從我答應的那日開始,甚至更早,聖上的計劃就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阿黎。你是不是也察覺了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阿黎皺眉思索了片刻,眼中也浮現了了然之色,沉聲說道:“咱們從華國來到宣國,沿途花了二十一天,行程應該是比較穩定的。在自己地國家通行無阻,就算考慮到天氣情況,也不會偏差太多。但是宣國這邊偽造文書相對麻煩,天氣變化更是無常。為求穩妥,應該是等確認偽造文書已經送到東關之後。咱們再偷偷潛入才對。這樣咱們就不會冒沒有文書被盤查拘捕的風險。還有就是錢保旭為何那麼巧出現在玉竹閣,她能活著逃回宣國時間上和咱們差不多,按道理應該比咱們驚險。她會有那麼多精力,那麼大的閒情逸致打探咱們的底細麼?然而她對你的出身來歷似乎是很肯定很瞭解,其中定然有古怪。心悅,我也覺得錢保旭身邊有咱們地人,咱們應該是已經入局。”
妤卉讚賞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分析的沒錯。聖上的密探或許早就安插進了天劍宗,錢保旭等人從北苑落網脫逃恐怕是聖上為了推動現在的局而故意放水。那個人引導錢保旭獲得了一些與令符相關的資訊,有些是準確地。比如我的身份,有些應該是編造的。真真假假摻雜在一起,錢保旭自己也很難分辨,但會在心底有了某種先入為主地印象。她相信令符不會在我身上,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她也沒有盤問我為何會來宣國。我想是早有人告知她某種理由,她已經接受。所以才不屑於問我。按照聖上的佈局,咱們鐵定會遇到天劍宗的人,甚至惹上不大不小的官司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阿黎質疑道:“天劍宗現在就有四五名高手,在宣國又是名門正派很有號召力,實力上比咱們有優勢吧?為何她們要利用官府約束咱們呢?玉竹閣與天劍宗什麼關係,那個玉竹公子是被錢保旭收買故意陷害咱們麼?”
妤卉答道:“我想錢保旭從華國帶回來的兩人,包括她自己應該都是有傷在身。錢保旭功力深厚善於偽裝,表面上裝作強悍騙咱們,實際上很心虛。她身旁那個咱們的人再抓住時機適當吹吹風,就很容易形成目前的局面。我現在拿不準地是玉竹閣的立場。玉竹公子兩個月前生了怪病,這也是天劍宗的人潛入華國之前的那段時間,他一直逗留在東關,昨晚是最後一天表演,似乎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他有很大可能也是這場陰謀中被利用地棋子,不過究竟是誰的棋子就不好說了。從錢保旭目前地反應可以推測,她自認為能夠控制玉竹閣的人,翻手雲覆手雨,既能栽贓咱們又可以為咱們洗脫罪名,才能以此要挾咱們屈服。但我有一種直覺,聖上佈局縝密,為防場面失控,應該會在玉竹閣也安插密探。”
妤卉與阿黎閒來無事,細細分析探討,將各自的疑點說出來,越發佐證了妤卉的直覺推測。這讓妤卉心中有了底,至少她們現在是順應大局,並非獨闖蠻幹,生死攸關之時應該會多些依靠有人救命吧?畢竟皇帝希望她能活著回到華國。
次日一早就聽說官府已經確認發現了新線索,證明殺害蔡老闆的兇手另有其人,這幾日羈押的嫌犯們嫌疑銳減,過堂詢問,若有人作保,就能無罪釋放。天劍宗掌門錢保旭出面,保出了妤卉,自然無人質疑。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妤卉清醒地認識到自己高估了錢保旭的品德,措不及防嚐到了苦頭。
天劍宗一共五人,錢保旭為首,將妤卉和阿黎接出牢房,“請”入一輛封閉的馬車,駛到東關城外,才讓妤卉與影楊見面。
寫信給妤婉,囑託影楊返回華國這些事情與當初錢保旭說的沒什麼兩樣,信的主要內容天劍宗的人已經寫好,妤卉只需要簽上自己的大名和私章,交代影楊速去速回即可。
當錢保旭確認影楊已經走遠之後,她並沒有讓妤卉立刻回到馬車上,而是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