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蕊均愣住了。
這小子待冥幽竟然這麼好,連自己的房間也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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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言的房間裡,冥幽忍不住道:“你可以跟我住一個房間的。”
溫言在她劉海上輕敲了一記:“傻瓜,我要跟你住一個房間,那不是誰都知道咱們關係不一般?”
冥幽眼波流轉,說道:“你跟以前很一樣。”
溫言微訝:“嗯?”
冥幽雙頰微紅:“你剛認識我時,還有治好我之後,都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但從南疆出來後,你對我不像以前那樣了。”
溫言這才明白過來,啞然一笑:“那是因為我的養息功恢復了正常。來,坐下,我跟你說點事。”
冥幽還以為他要怎樣,頰上一紅,卻乖乖坐到了床邊。
溫言和她並肩坐下,神色轉嚴:“告訴我,你養蠱,對你的身體是不是有壞的影響?”
冥幽一怔,沒想到他是說這事。
溫言看著她,緩緩道:“離開南疆後,你的臉色越來越白,身上的脈氣也在緩慢地減弱,顯然體質在變差。你既然要跟我,那就要相信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冥幽垂下螓,咬著唇不語。
溫言看著她,也不說話。
半晌,冥幽終於道:“我……我沒了本命蠱,難以驅動蠱蟲,只能用‘血飼法’養蠱。”
溫言微愕:“‘血飼法’?”
冥幽輕聲道:“以自己的鮮血來吸引噬血的毒蟲,再讓它們互相爭鬥和吞噬,最後獲得厲害的蠱蟲。”
溫言一震:“在山裡時,你那隻蠍子……”
“早被另一種毒蟲吃掉了。”冥幽沒再瞞他,“但吃它的那種毒蟲也已經被吃掉,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見過的那種毒蟻,而且比蠍子更加有靈性,我已經可以近似以前的枯蠶蠱一樣對它們進行控制。”
溫言沉聲道:“血飼是否指你要不斷給它們喂血?”
冥幽搖頭道:“當然不是,那樣我會死掉的。不過每次我要吸引新的毒蟲過來,就必須出血,那是最簡單和快捷的辦法。”說著伸出右手,把中指指尖給他看。
指尖上,一個約米粒大小的傷口,此時已經癒合。
溫言深吸一口氣,伸手輕扶住冥幽雙肩,迫她抬頭看自己時,才道:“答應我一件事。”
冥幽一顫,脫口道:“我不能沒蠱!”
溫言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放心吧,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我有一個要求,以後每一次你想放血召蟲時,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冥幽一怔。
溫言板起臉來:“難道我身為你的男人,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冥幽目光漸漸軟化,終道:“嗯,我答應你。”
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一個男聲:“主人,我回來了。”
冥幽回過神來,奇道:“主人?”
溫言笑道:“忘了我剛剛說過我有個奴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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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平原市人民醫院。
程念昕剛從手術室出來,有點疲倦地摘下了口罩,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個手術,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
到了辦公室外,她剛剛推開門,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奇了,中醫也手術?”
程念昕一震,抬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座位上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男子坐著,不是溫言是誰?
溫言含笑道:“有這麼驚訝嗎?”
程念昕回過神來,走進辦公室,反手關上了門:“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和很多人一樣,對中醫有著極大的誤解。起來,這是我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