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不明白為何要一直停留在這虎丘山不走。
一眾元嬰、金丹修士,在化神高人面前沒有身份可言,可在各自的宗門之中,皆是主事之人,此刻,卻如剛入門的弟子一般,近百人席地而坐,茫然無緒,不知道下一刻要做什麼,這一幕,實在是讓人心慌。
另一座山峰之上的三十九名修士,不僅僅是心慌,更有幾分驚懼不安,說好了要放他們離開,法寶、資源全部交了上去,卻不見對方放人,難不成這是要反悔?可要反悔也無須如此麻煩吧,以睚眥、金牙的神通,想要滅殺他們,抬抬手而已。
有人猜到了這是擔心他們會向仙劍宗、天工宗傳遞訊息,在拖延時間,這個擔心自然是有道理,這三十九人中,至少有一多半人準備去投靠仙劍宗。一來,仙劍宗離虎丘山的距離要比天工宗近,元嬰修士全力疾行只需要一天多的時間,二來,仙劍宗有八大化神長老,數萬名弟子,而且原本就是北俱大宗門,柳長生難道還能把其掀翻?
仔細想想,他們卻又暗自慶幸,柳長生並不是嗜殺之人,否則的話,直接把他們殺了乾淨,何必留些麻煩。
兒沒有再一次烤肉吃,而是尋了一處蔭涼,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張玉床,舒服地睡起了覺。
金牙、睚眥則各自尋了一處洞府,打坐靜修了起來。
沒有人看守,眾修士卻反而更老實,誰知道兒、金牙、睚眥三人是不是真的在睡覺和休息?
眾修士就這麼忐忑不安地從天明等到天黑,大殿殿門依然緊閉。
直到又一次天色放亮,柳長生、孤雲、孤木三人的身影才從大殿之中走出。
柳長生抬手間收起了這座原本屬於高陽的靈寶級宮殿,孤雲、孤木卻是收起了虎丘山護山大陣。
隨後,一艘百丈之巨的飛舟被柳長生祭了出來,虎丘峰上的九十三名三派弟子在孤雲、孤木的帶領下魚貫踏上飛舟。
飛舟揚長而去,留下了三十九人傻愣愣地呆望著飛舟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
從頭到尾,沒有人和他們打聲招呼,也沒有人吩咐他們去做什麼,柳長生、兒、金牙甚至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彷彿把他們給遺忘了一般,睚眥倒是在踏上飛舟之後,盯著他們瞧了幾眼,冷冷一笑,那眼神,那笑容,讓他們膽寒。
當然,三派弟子也有不少人回頭觀望,眼神中的情緒頗為複雜,不少人彷彿是在看傻子。
而這三十九人,此刻也的確如同傻子般,前途渺茫,不知所措!
不少人心中竟是感到了後悔,就連郭海、高陽等人的親傳弟子也有後悔的念頭。
師尊被殺,他們最大的念頭原本是仇恨,
可如今,柳長生卻放了他們,這說明什麼,人家根本不怕你恨,不怕你去報仇,也許在柳長生眼中,他們和這虎丘山上的石頭、樹木沒有什麼區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看都懶得多看一些。
蔑視,赤果果的蔑視!
可他們又能怎麼樣?就連仇恨的念頭都陡然弱了九成,堂堂化神後期境界的高陽都被人家輕描淡寫般信手殺死,他們拿什麼去報仇?
沉默,一片死寂!
原本他們還在思量著放他們離開之後,第一時間逃離,現在,逃不逃有什麼關係?
天大地大,他們彷彿被拋棄一般,竟是無處可去。
沒有多名化神老祖帶領,他們根本沒有跨海返回東勝神州的能力,隨便一隻妖皇境的海妖,就能把他們三十九人給吞食掉,說不定還不夠塞牙縫!
頭頂之上的太陽越來越大,不少人突然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
沒有法寶,沒有資源,也沒有了宗門的支援,一身神通彷彿陡然被砍了一半,財侶法地,如今僅剩下了“法”。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