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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宮小蟬”的敵人?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時代裡,怎麼會還有人和他一樣懂得瞳術?而且這般嫻熟強大!

莫非……是與他一樣,來自千年後……

單潺潺忽然以左手畫了一個半圓,另一隻手橫過右眼——這是瞳術中準備收勢的手勢。

他緊盯著宮小蟬,果然對方怔了一怔,趁著她攻勢稍緩,他一個起落,躍出戰局。空裡激盪著兩股瞳術交鋒激起的罡風,落葉凌厲如飛刃。

場面彷彿回到最初,兩邊無聲對峙。

單潺潺面色幾度變幻,最後定格為“威嚴”。

“你是第幾代弟子?”他沉聲問。

作者有話要說:

☆、流鼻血是幾個意思

第三章

瞳術是魔淵門獨有的術法,而在這個時代,魔淵門還沒創立。

魔淵門向來人丁稀少,作為魔淵門的少門主,單潺潺確定自開派來都沒有一個叫宮小蟬的女修,那麼最合理的解釋是這個叫“宮小蟬”的人,來自比他更遠的未來。

“你是第幾代弟子?”他問。

宮小蟬不答反問:“你懂得瞳術,誰教你的?”

老子才想問你呢!單潺潺怒視她,暗暗嚥下湧到喉頭的血。方才自己正修煉門中秘術,宮小蟬忽然出現,害他真氣走岔,若不是一開始就受了內傷,他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輸給她?

低咳一聲,他冷笑:“怎麼,你以為天下只有你會?”

宮小蟬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看向什麼更深更遠的地方。那神情,倒真像是在懷念什麼。

千年後的時光嗎?

單潺潺也有些怔忪,忽然回過神來,自己唾了自己一口。他現在最該做的事是找個地方療傷,而不是在這裡和這個渾身透著詭異的女人一起發無意義的呆!

“無論你是哪代弟子,總該知道門內的規矩罷?”認定宮小蟬是門中弟子的單潺潺打定主意速戰速決,“我以魔淵門第六代門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撤了瞳術,離開這裡。”

宮小蟬望過來,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經病:“我不知道什麼魔淵門。”

單潺潺又怒又無奈,正暗自警戒,宮小蟬卻說:“我也沒興趣知道別人的秘密,出了這個森林,我不記得你,你也不記得我。”

單潺潺冷笑:“可惜我已記得你了。”

宮小蟬不語,忽然一揚手,帶著冷鐵色澤的飛針直直刺向他咽喉!單潺潺一驚,身體硬生生地一側,那飛針卻在離她只有一毫釐的地方忽然消失!

單潺潺一愣,抬眼望去,卻發現宮小蟬正森默地看著自己,而她的手,自始至終垂在身側。

“只要你對你的瞳術有自信,儘管來。”宮小蟬道。

恥辱就像一根鋼刺刺進心臟。單潺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接連兩次中了對方的瞳術!

情緒牽動內傷,唇角滑下一縷鮮紅,單潺潺用力抹去,眼神如孤狼。

宮小蟬一怔,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未出聲,轉身沿來時的路離去。

回到入微宮,迎面遇到青茗,他告訴她:“南珂真君在演心堂。”

她頷首,卻沒像往常那樣,去找南珂彙報一天的功課,徑自回了臥室。

橙紅色的日輪徹底沉入了地平線,早春的涼意漸濃。

一夜如斯漫長,又如斯短暫。

次日,宮小蟬在窗前束髮,將檀木梳丟回桌上,宮小蟬整理衣裳,推開房門。

下弦月朦朧地垂在西邊,晨風溼冷。宮小蟬走得太快,青茗來找她時,她早已離開了臥房,下到昆華峰的蓮湖邊,俯視湖面。

東方已透出些許微橙色,但晨曦還未照耀到這方土地。

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