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成這樣兒的。要拆了,可就沒大用嘍!俺們先拿著打打獵,攢點錢再弄些鋼槍來吧!”
心中自有小盤算,當然是客氣地敷衍了事。
距離不過四五十米,還是蓬鬆的鳥巢,也僅是比尋常火槍看著威力大些而已!
人家電影《老槍》裡那豬腳,是具備軍事技能的!
該躲就躲,該隱蔽就隱蔽,處處用心、動腦筋,鬥智鬥勇,才最終復仇成功。
換做癖好沒由來地“神啊勇啊拼呀衝啦”的咱們某些人,還不夠那幾個納粹塞牙縫!
“吳兄弟說得對!俺們野豬溝那片地,不是山豬多了種不成嗎?有這槍咧,轟一傢伙去?嘿嘿,轟了山豬還吃肉呢!”杜四成的大兒子杜大剛縮縮頭,用勁地蹭了蹭衣領,砸吧著嘴,笑嘻嘻地提議。
槍響後,他就沒把視線從獵槍上挪開過,看樣子覺得有槍就有肉吃了。
所謂野豬溝,原本是茂密林子,稱作野豬林的,就在狼窩溝翻山過去幾里地。
前些年也不知怎的起火了,樹木燒得差不多。
倒便宜了狼窩溝這些外來戶,在溝底開了好幾塊坡地種些棒子、高粱、地瓜之類。
只是那些沒來得及開墾的地方長出荒草、小樹,又引來成群野豬。
每年種下的莊稼,連種子都收不回來。
孟家女婿林道成手裡是有杆鋼槍,也借了去轟過。
不過轟一次,也消停不了幾天,乾脆撂荒。
“對啊!嘿嘿,大剛說得對!娃啊,你要是能用這啥洋獵槍,把野豬溝那群畜生攆了去。甭說俺們狼窩溝這十幾口人,就是再整幾十口子,也夠嚼吧的呢。”杜四成也不是不識貨的老頑固,一看這槍威力大,笑得兩眼眯成一線。
咧著一口被菸葉燻黃的殘牙,衝他的小女兒三妮樂著,似乎獵槍好壞與這小姑娘有關。
當然有關啦,招這麼個娃做女婿,是早早期盼著的嘛。
“哼,就這破槍,能趕得上孟家姐夫那鋼槍啊?打死俺,俺也不信!”杜三妮虎著臉,嘴角輕挑,一甩齊肩雙辮扭頭躲進自己的小屋。
杜家大妮和二妮有些無奈地笑笑,各自抱著娃跟了進去,一陣竊竊私語。
姐妹心連心,勸說小妹妹,還是大姐二姐出面好,杜家是早有分工的。
“咳呀,瞧這死妮子說的,恁大個鳥窩,一轟去一半,兩聲就全沒咧,還不算好槍,啥算好槍哪?”杜嬸有些嗔怪地衝女兒嚷嚷,回頭又對吳毅打圓場似地笑笑說,“娃,甭理她,瞧她那德行!”
“娃啊,要是攆走那些山豬,俺們爺幾個再放一把火,整上一個秋天。來春點上棒子,俺們兩家也過上老孟家要啥有啥的日子咧!”杜四成沒有理會女兒的臉色,繼續眯瞪雙眼,憧憬豐衣足食的美好生活。
野豬溝那地,要是整好了,少說也有個十幾二十垧,還不過得跟關外一樣富足啊?
“是咧,娃啊,俺們狼窩溝沒田沒地的,要是真能把那些山豬轟嘍,可不是好些地咋的?嘿嘿,今兒個不早咧。趕明兒,你跟福旺、大剛哥四個一道去……”王金鎖眯起雙眼看看天色,砸吧著嘴說。
那麼些地,兩大家子合力種好,又是傳與後代的豐厚“祖業”啊!
“哥,明兒你也帶上俺,俺想吃肉……”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過來,拽著吳毅的袖口仰頭央求。
“呵呵,你跟著去可不成!在家幫著燒火吧,哥明兒個一定弄回來幾口大山豬,讓俺們虎子吃個痛快!”吳毅憐愛地拍拍他的小腦門。
“真的?可不興撒謊!整到山豬,俺可要吃一整條腿……”虎子一本正經地掰過吳毅小指,拉鉤預定。
“俺也要……”
“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