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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叫花子般的陝甘紅軍,好歹還有群眾基礎支援著。

打起戰來,無論是東北軍,還是十七路軍的一舉一動,都在陝甘群眾的監視下。

也就等於在紅軍的掌控之中,又產生這仗沒法打的想法。

東北軍的起家地盤東北,還在日寇鐵蹄下哀吟。

負有保境守土之責的自己,卻帶著一槍未放的二十餘萬大軍,來打要求抗戰的中國人。

張大少是紈絝得無以復加了些,卻不是沒長腦子的傻子,也不是深沉得樂不思蜀劉阿斗。

從為所欲為,掉落到必須自己面對一切。

想找個倚仗,多少獲得點往昔的愜意。

沒想到帶著大軍,一起坐進油鍋煎熬。

於是西安的兵諫事件,在來自另一時空的試圖扭轉無效之後,必然朝其固有軌跡下去。

如果說張少帥這個花花少爺,在為如何勸諫蔣委座的事備受煎熬。

覺得服從父兄情感,還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是那樣的難以選擇、難以平衡。

渴盼有誰能夠給他一個明確的方向,給他一點可以著力的扶持。

那麼秘密到北平的宋哲元將軍,則是多方面掙搶的香餑餑。

卻少了獨獨少了宋將軍最為期待的,冀東特別勤務旅方面的接觸,更別說是示好。

這令老於世故,精於夾縫求生的宋將軍很是疑惑不解。

要說冀東特別勤務旅聲名鵲起之初,這種期待就有,那是假的。

彼時的宋將軍及二十九軍上下,無不以為這什麼提別勤務旅,也就是孫永勤那類武裝。

只不過運用戰法湊巧得當,給小鬼子幾記悶棍而已。

遲早還得像以往抗日武裝那樣,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不值得冒主動挑釁日軍、公開對抗蔣委員長之險,跟這支打破暫時僵持平衡局面的隊伍有什麼聯絡。

到得冀東特別勤務旅奪取古北口,挑起異常緊張的局勢時,宋將軍及部屬忙於與日寇周旋、急於與國民政府中央溝通。

也沒有精力去分析,冀東特別勤務旅這樣一支行事怪異的隊伍,是不是該有所聯絡。

當日寇出人意料地服軟,而冀東特別勤務旅又咄咄逼人地公開宣稱是共黨隊伍。

日方、國民政府方面雙重壓力的剿共要求,迫使宋將軍及二十九軍上下忙於肅清平津地區的地下黨。

等於是反目成仇,別奢望什麼聯絡了。

亦真亦假的“肅清共黨”行動,結果卻令宋將軍有坐蠟感。

疑犯逮了不少,卻令日方、國民政府方面,都懷疑二十九軍上下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

甚至一些日方特務機關的重要人物,國民黨平津秘密黨部要員,接二連三地登門問罪。

言之鑿鑿地指責他宋哲元、二十九軍上下,通共、資匪在前,庇護縱容在後。

就連世家之宜、倚為心腹臂膀的潘毓桂,都多次以“再不和盤托出,今後危矣”之類通牒似說辭苦勸。

若非確實與冀東特別勤務旅無關,宋將軍真要熬不住這種被聯合捆綁住,架在烈火上活生生燒烤的滋味。

來個竹筒倒豆子尋求解脫,換取信任,換得二十九軍這西北軍最後點血脈延續壯大。

日方特務、國民政府方面特工,甚至是分不清哪方陣營人員的重重監視下。

宋將軍乾脆來個繼續抱病、休養,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地閒居老家。

就連冀東特別勤務旅聯手東北抗聯各部大鬧遼西、遼東,迫使日軍頻頻調整作戰計劃。

最終確定集結重兵於葫蘆島、天津,力爭今冬徹底清剿長城沿線“抗匪”。

確保恢復之前“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