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限歉疚地霍然說道:”一點輕傷南宮逸已至感愧歉,倘若萬—……“頓了頓,接道:“南宮逸豈不負疚終生,引恨千古?支援之德,不敢言謝,南宮逸當永銘五內、沒齒不忘。”
虛幻道姑目射異采,笑道:“南宮大俠何言之太重,我曾一再宣告,我本出家人,一心慈悲,為的是天下蒼生、字內武林,並不是為的南宮大俠與宇文伯空間的私人恩怨。”
南宮逸苦笑道:“隨仙姑怎麼說吧,反正南宮逸心中明白就是了。”
虛幻道姑笑道:“那麼,也隨南宮大俠怎麼想吧,虛幻自己明白能不能承擔南宮大俠所謂這重逾千斤的‘思’字。”
一句話說得商和與司徒奇都笑了。
笑聲中,南宮逸改了話題,道:“果不其然,被我言中,字文伯空他真的有收錄皇甫少青之心,這樣一來,南宮逸就比較放心了。”
虛幻道姑看了他一眼,談談笑道:“我只怕若干年後,武林之中,又會多一個字文伯空。”
南宮逸搖頭說道:“此子心性甚厚,尚不至……”
虛幻道姑截口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字文伯空他本來也不是個生性殘暴的人,經過一段時期的薰陶,我以為後果堪慮。”
南宮逸心頭一震,沉吟良久始道:“仙姑有何高明之策?”
虛幻道姑答得很客氣:“‘此來也特為此事,請示南宮大俠。”
南宮逸苦笑說道:“南宮逸是誠懇求教。”
虛幻道姑淡淡一笑,道:“求教二字,我不敢當。不過,我願略陳淺拙之見。
南宮大俠該知道,要是向字文伯空要人,那無異與虎謀皮,絕不可能;為今之計,只有請南宮大俠釜底抽薪,趕快想辦法對付字文伯空。“南宮逸眉鋒深皺,神色凝重,默然不語。
虛幻道姑目光深注,笑了笑,又道:“蘭妹妹不是來了麼?
她來了,那表示‘歸元真經’已然到手,既是如此,南宮大俠又何慮之有?“顯然,她不知道南宮逸是不得其門而入。
更顯然地,古蘭、商和、司徒奇都還沒有對她說。
對她,如今南宮逸自不再有所隱瞞。搖頭苦笑,遂將三天兩夜參研真經的情形,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罷,虛幻道姑那一雙美目盡射惑然詫異之色,訝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歸元真經’雖是一部曠古絕今、玄奧高深的奇絕武學,但只要稍具穎悟之人,便不難窺得門徑,那宮寒冰他都能參透十之二三,何況南宮大俠奇才宇內第一?“看來,這虛幻道姑對“歸元真經”瞭解得頗為清楚。
商和與司徒奇旁觀者清,聞言亦面有異色,互相交換驚訝一瞥。
南宮逸當局者迷,卻毫未在意地搖頭苦笑:“那就非南宮逸所知了,有可能,南宮逸這所謂字內第一奇才,實際上是宇內第一等愚笨之人……”
自然那絕不可能,不過是聊以自嘲。
虛幻道姑略一沉吟,忽抬皓腕,伸出柔黃。“南宮大俠可曾把‘歸元真經’帶在身上?
請拿過來讓虛幻看看,也許虛幻可以看出點端倪。”
南宮逸毫不猶豫,探懷取出“歸元真經”,以雙手遞了過去。當然,他並沒有抱任何希望,因為三天兩夜他的苦研失敗,已使他絕望了。
虛幻道姑接過“歸元真經”,只一翻閱,美目中立現逼人的寒芒:“南宮大俠,這‘歸元真經’蘭妹妹她是在何處找到的?”
南宮逸一愣,道:“在古家堡那鐘樓之上,怎麼?”
虛幻道姑黛眉一挑,冷笑道:“怪不得宮寒冰那麼放心,把它留在‘古家堡’。
南宮大俠,這本‘歸元真經’不但是假的,而且對練武之人有害無益。“此語驚人,聞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