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是說好陪我的麼?”
“乖,今日你也累了……”
段雲蘇一咬牙,水蛇般纏上了對方,湊了過去不知在他耳邊低喃了一句什麼。只見趙賀辰的身子一僵,那拿著宣紙的手緊了緊。段雲蘇見此探上了他的腰,直接為他寬衣解帶,香吻落下,熱情的舉動讓趙賀辰幾乎飛了理智。
“娘子……”趙賀辰聲音沙啞。
“噓--”段雲蘇做噤聲狀,伸指抵住他的唇。
趙賀辰闇火一升,直接擱下手中東西,長臂一撈將人給帶上了榻。管它什麼陣法,明日太子問起說還未想清楚便是。
夜風拂過,可憐的宣紙飄蕩兩下落在了地上,屋內暗香浮動,只見兩身子的交纏得正激烈。
這邊紅簾帳暖,一夜**,那邊卻有人註定是要徹夜難眠了,好比沒追回娘子的趙方,又好比,遠在京城的高大人。
“大人,這是平州送來的信。”
眼見要歇息了,侍衛突然上前來遞信,高大人將脫下的外袍隨手一搭,伸手將信接了過來。
平州,不正是他兒子高珵所在之地麼,怎麼這麼晚了還有信過來,不會又是鬧了什麼岔子要讓他收拾罷?高大人如此一想,臉色不愉地開啟信。
只是信封上的“高大人親啟”幾字,明顯不是高珵的字跡。高大人看了眼送信的侍衛,撕開了火漆過的信封口。
信上寥寥幾句,卻足以讓他心中一慟。高大人臉色發白,拿信的手劇烈顫抖著,喘著粗氣質問道:“這是誰送來的信?!”
“是少爺身邊的侍衛。”送信之人並不知信中內容,見他那般的反應心中已知不好,忙拱手作答。
“怎麼可能?不可能!”高大人怎麼都不相信,扶著胸口跌落在椅上。
屋裡的高姚氏聽到聲響撩著簾子出來了,看著丈夫的反應,向前替他拍背順氣:“老爺,什麼不可能,可是珵兒又鬧事了?”
高大人無力地將手中的信紙放在桌上,高姚氏狐疑地將東西那上來一看,霎時間面如死灰,她的兒子,好好的怎麼就會出事了!高姚氏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
“夫人!”身後的丫環一把將她扶住,慌張地按著她的人中。
不一會,高姚氏緩緩睜開眼,卻是賴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老爺,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的珵兒……我的珵兒啊!”
“青梅,你將夫人帶下去休息。”高大人不愧是朝野中的人物,不久便緩過了神,只是那臉色比茅房還要臭上幾分。
高珵猝死?他的兒子無病無痛怎麼會突然間猝死,真是荒唐!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將他兒子害了!高大人猛地站起身,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派人去將珵兒接了回來。來人,筆墨伺候!”
他要奏請皇上,定要將害死他兒子的人繩之於法!
高大人整夜未眠,兒子已逝的訊息讓他瞬間蒼老了不少,待天矇矇亮,便直接啟程進宮早朝。
皇宮宮殿林立,金黃的瓦頂在微霧之中異常顯眼。金鑾殿前,那龍柱盤旋,繪金描彩的殿壁金碧輝煌、恢宏大氣。朝臣已經站列成隊,只聽得一聲“皇上駕到--”,群臣齊齊跪地迎駕呼萬歲。
二皇子趙桓沂身著龍袍,頭頂冠冕,臉色一如即往的陰沉著,隨手一揮:“眾愛卿平身。”
朝臣起來,只聽劉公公一聲唱,便有人向前進奏:“稟告皇上,西南戰事不減,我方糧草緊張,請皇上能撥下款項……”
“吏部尚書,不是讓你去辦了麼,怎麼還有人奏請?”二皇子視線落在了下方。
吏部尚書急忙上前回稟:“回皇上,今年處處災害,稅賦不多,老臣已經四處籌集了銀子,再有三日便能湊齊。”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