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著悽婉:“父親,孃親去世了,你就忘了娘當年對你的好,要將女兒置之不理麼?”
說起宋婉君,段常在多少有些歉疚的,他看著段雲蘇與髮妻越來越像的容貌,責備的話直接卡在了咽喉。
二姨娘一見段常在的反應,咬牙走了過來,這沒用的男人,居然顧忌一個死人!她尖聲嘲諷道:“你孃親死就死了,就算她在,也該為將軍府說話!銀子給不給,不給的就將這事傳出去,讓大家看看你這個不孝的女兒!”
段雲蘇上前幾步,揚手“啪”的一聲扇在她臉上,瞬間換了臉冷聲道:“一個姨娘也敢這般說話!我的孃親你還沒有資格評論。”
那二姨娘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段雲蘇:“你居然敢打我!我讓我女兒治你的罪!”
“我就等著了!”段雲蘇斜睨一眼坐上之人,不屑道:“你們的段雲錦那般大的本事,為何不去找她?問我要錢?我還想知道了呢,當初先皇和安親王府送來的那些聘禮,件件珍品夠還不夠將軍府揮霍?你們還好意思問我要銀子!”
廳中一片靜默,四姨娘視線銳利地看向這些人。是了,當初大小姐姐的聘禮可是震驚了整個京城,如今說府中無錢,那麼那些聘禮都到哪裡去了!
“在兒,今日是你的不對,雲蘇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該說這些事兒。”段老夫人這時候出來打圓場了,她倦怠地依靠在椅上,無力地說道:“後院之事還是要交給家媳,雲蘇還沒同貞兒說過話。谷晴,給大小姐帶路。”
谷晴聞言上來引路,那二姨娘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狠狠地瞪向段雲蘇,偷偷伸腳想要去絆她。
只是段雲蘇還未經過呢,就覺得腳踝中一陣尖銳的痛,好像是什麼尖銳的物事紮了進去般。二姨娘“啊”地一聲收回腳,引得眾人注目。
“這是怎麼了?”段老夫人煩躁地一皺眉。
“妾身的腳好像被什麼給扎到了。”二姨娘虛抬著右腳,重量全靠左腳支援著,。
“扎著便去回去脫了鞋襪拔出來就好,嚷嚷什麼!”段老夫人呵斥道。
二姨娘與段雲蘇齊齊出去,一出門就各走各路,一句話都不說。等二姨娘咬牙回到院中,脫光了露出腳踝一看,白白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是一碰又痛的慌。二姨娘怕了,急忙遣了丫環去請大夫。
谷晴領著段雲蘇走了許久,一路上也是默不作聲。大小姐變了許多,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曾想過回來。大小姐,應該是對這個家沒多大期盼了罷?
兩人繞過梅花林子,直接到了秦貞住的院子,外邊的花草全換上了無香的海棠,還有那……曼陀羅?段雲蘇眼光一沉,熙國從未見過有此花,可是外域送來的?
段雲蘇進去之時,正好見著一婦人挺著腰走出來,應該就是秦貞了。
秦貞隨意穿著件緋色衣裙,髮髻未綰就這般出來見客了,看樣子方才應該還在休息。
段雲蘇挑眉,秦貞這樣子還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自己與她算不上熟人,如此隨性的打扮真不像一家主母的款兒。
“大小姐來了,坐罷。”秦貞被丫環攙著小心坐下,一手正擱在肚皮上,輕輕地撫摸了了一下。
“母親也懷了四個月了罷?”段雲蘇掃了眼肚皮,說道。
秦貞被那聲母親給弄得反應不過來,她的年紀比眼前女子還要小,居然被喚做了母親,真是有些諷刺了。
“大小姐還是叫我貞娘如何?我也知道大小姐你叫的不樂意。”秦貞淺淺一笑,臉頰上出現了個小酒窩。
段雲蘇隨性地坐在椅上,說道:“外祖母叫我來同你說說話。”
秦貞卻是嗤聲笑了:“你祖母怕是想著讓我說服你掏銀子罷。”
段雲蘇聽到了她語氣中的嘲諷一意,暗自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