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我連半個下人都未帶進宮,如何部署行事?”
趙桓沂正想將視線移開,卻聽袁楚商向前一步,說道:“皇上不能輕信了安親王的話,趙賀辰與段雲蘇如今可不再殿內。”
言下之意,便是有可能趙賀辰段雲蘇兩人裝醉是藉口,私下謀劃是真!
“袁公子莫要血口噴人,明瑟殿不是有丫環伺候麼,皇上招來一問便知。”安親王比那袁楚商多出的幾十歲可不是白活的,又豈會應付不了這小小難題。就算辰兒真不在明瑟殿,他也能應對。
今日之事一出,最被人懷疑的兩人便是成王和安親王,趙桓沂如今回想之前高大人對安親王一行人種種的猜慮,不免將今日幕後黑手的猜疑偏向了安親王一家:“來人,擺駕明瑟殿!既然皇叔這般肯定,朕便親自過去看看好還你兒子一個清白!”
“皇上……”地上的段雲錦痛苦的捂住傷口,她不敢相信皇上居然拿當擋箭牌,更不敢相信此刻他居然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只顧尋查兇手。
趙桓沂淡掃了地上直人一眼,將她扶坐在椅上:“來人,將御醫請來替錦妃看傷。將舞姬全都收押進牢,仔細審問!各位愛卿隨朕一起走。”
說完直接抬腳離去。
明瑟殿內一派安靜,眾人推門而進,沒有看見半個伺候的人。趙桓沂回頭看了安親王一眼,眼中的猜忌明顯加深。
“趙玦啊趙玦,沒想到你還想冤枉了本王,真是好本事!”成王嗤笑一聲。
“成王,這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我這一無所有了你有什麼不滿的?”安親王冷笑道。
趙桓沂不聽兩人爭辯,大步向前走進殿內,透過床帳隱約看見床上躺著兩人,但那高高蓋起的錦被惹人生疑。
身後的袁楚商一見,眼中波光暗閃:“皇上讓微臣來,小心有埋伏。”
安親王一聽,嗤的一聲嘲笑。
只見袁楚商撩開了床帳,大掌一掀直接掀開錦被。裡面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正瞪大了看著他,袁楚商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玉枕正面砸來。他頭一偏,玉枕擦過額頭,瞬間一塊淤紅。
還真有埋伏!
趙桓沂向前一看,床上躺著的兩人,不正是趙賀辰與段雲蘇。
“敢偷看蘇蘇,辰兒砸死你們!”趙賀辰還上癮了,床上能抓起的就直接往外砸,幾人連連後退,面色不愉。
段雲蘇也起身了,看著那麼多男的,驚呼一聲拉緊了身上凌亂的衣裳:“你們……你們……爹爹,這是怎麼回事?”
安親王推著輪椅上前,直接放下了床帳擋住眾人視線:“方才遇見刺客,有人懷疑是你們所為,過來查證一番。”
段雲蘇急忙整理好衣裳,又忙亂地幫趙賀辰披上外衣,方掀開簾子出來,道:“那如今可證實了?”
“段雲蘇,不是說趙賀辰醉酒了麼?”趙賀祁銳利地掃向床上貌似精神不錯的人。
“祁王,你與我相公多年兄弟,連他醉酒的模樣都不清楚?”段雲蘇鄙視地看了趙賀祁一眼:“相公耍酒瘋,砸人算輕省的了。”
趙賀祁一滯,他當然不清楚,他與此人關係不好,誰會留意這些!
段雲蘇的話音方落,床上的趙賀辰嘿嘿兩聲傻笑,窩在棉被上滴溜著眼睛看向眾人,迷迷糊糊的半磕著頭。
“殿中伺候的宮女何在?”趙桓沂沉聲問道。
“這可就要問皇上您了,宮中選出的宮女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她們見我倆是個沒錢銀的,早就藉口跑開了,還伺候?”段雲蘇嘲諷道。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稟告聲,趙桓沂揮手讓那人進來。只見侍衛手中舉起一小小木牌,跪地稟告:“啟稟皇上,毓秀宮前發現一昏迷宮女,屬下將人抬起打算搬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