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擄掠,不修仁政,立足不穩,民心相悖,有如此多的有利條件,還不足以將其擊退?”
皇帝聞言心下大為歡喜,眼前漸漸的清明起來,不像剛才一樣一片灰暗,彷徨無著了,道:“我們既然能夠贏得最終的勝利,那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怎麼做呢?”
親王讚許的望了侄子一眼,道:“當務之急,自然是任命大將,統兵反擊。兵貴神速,自現在起,時間要以秒來計算,不然被魔武軍隊立穩腳跟,再想打退他們就難了。軍隊的統帥,要謹慎選擇,萬萬疏忽不得,如再有失,可就難以收拾了。我是不成了,不然,我真想能夠統兵出征,為你分憂啊。”
皇帝點頭,道:“不知叔父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聞言親王鄭重的道:“有!老臣以聖元皇室嫡系子孫的身份,擔保此人,皇帝能夠任用,驅逐魔武,指日可待。”
親王的書房,浩泊與皇帝相對隔幾而坐。兩人十年前一別,而今於此形勢下見面,真可謂世事難料,命運無常。
皇帝打破沉默,淡淡道:“我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我承認十年前你指責我指責的對,是我太自大,對魔武國估計不足,小看了他們。而今叔父全力保舉你為聖元軍統帥,不知你將如何禦敵?”
浩泊微微一笑,頗為譏誚的道:“果然是天生的政治家風範,能屈能伸,為了獲取勝利,隨時可以與任何人合作,那怕他是殺父仇人。你既然要說亮話,我就對你說亮話,我有沒有做聖元軍元帥的資格,能不能夠打退入侵的魔武軍,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
皇帝面色微微一變,道:“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浩泊冷冷笑道:“你裝糊塗,要我說的再明亮一些?你並非是怕我沒有能力打退入侵的魔武軍,你真正擔憂的,是怕我握有了軍權,打退魔武軍之後,不好駕御,將對你不利吧?”
皇帝目中掠過一絲精芒,微微聳肩道:“隨你怎麼說,不過你好像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真個有能力打退魔武軍?哼,我是很難相信。”
浩泊搖頭諷刺道:“你不用狡辯。你這個人,是天生的冷血政治家,不允許任何人凌駕在你的頭上。為了維護你至高無上的統治,誰阻礙到你,威脅到你,你就殺誰,就流放誰。十年前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才能,但因為我是聖劍山‘受命者’,身份超然,你怕用我之後,不好制衡,因此擠兌我出天京城。夏秦親王三十年鎮守西疆,勤勞王事,為你守衛疆土,耗的心力交瘁,而你就因為他是神武軍團的元帥,又是你的叔父,有實權、又有勢力,怕他不滿現狀,從而取代與你,故一心想將他拿下。十年前我就已經看透了你,十年後你竟然變本加厲了。我要說的只有一句話:天闕城的失陷還不足以令你清醒?天牢城破,魔武軍兵臨天京城下,你做了亡國之君,或者成為階下之囚,任人凌辱,也許那時你會清醒一點吧?哈哈哈……”浩泊說完起身揚長而去。
皇帝心中怒火上撞,臉上陣青陣紅,被人揭傷疤的滋味畢竟大不好受,況且他又是身為皇帝之尊,何曾受過這等氣?他差點就要下令侍衛擒殺浩泊,但自制力驚人的他,終於忍了下來,此時可不是與浩泊翻臉的時候。
玄武跟意氣飛揚的浩泊身後,走到親王府的前廳,浩泊大笑道:“痛快!痛快!憋了十年的氣,今日終於算是吐了出來。”
玄武擔憂的道:“師兄,你如此觸怒於他,不怕他翻臉報復?”
浩泊雙目寒芒一閃:“他敢?不要以為他可以左右任何人與任何事,扒去他身上的那層黃皮,他那一點稱職做皇帝?不是看親王與聖元百姓,我懶的跟他廢話,直接袖手旁觀,坐待天牢城破,聖元帝國覆滅。那時我再出來收拾殘局,驅逐魔武軍,改朝換代,雖然那樣比較費事,但不用受不如你的人對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