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一支近千年來一直養尊處優的軍隊,至今能夠還存有一些戰鬥力,也不能不說是奇蹟了。
距離集合出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身為總監軍的內務大臣,遲遲未到。璩儀暗暗皺了皺眉頭,望了神色自若的浩泊一眼,沉住了氣,站在臺上靜侯。兩人身後的眾位聖武軍團將士,一個個面色肅然,卻暗自幸災樂禍:大軍將行,欽命的總監軍卻先遲到,倒要看璩儀如何收場;如果此事處置不當,以後就別想指揮的動聖武軍團的將士。
又過了半個時辰,只見一輛馬車衝進校場,停在了點將臺下。內務大臣醉醺醺的爬出車廂,走到臺上,對寒著臉的璩儀元帥,打著酒嗝笑道:“呃,璩儀,我來晚了,不好意思。親舊好友為我設宴餞行,不小心多喝了幾杯,耽誤了一點時間。”說著,自顧走到臺側,坐到擺放的椅子上。
眾位將士面色興奮,齊皆望向璩儀,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璩儀臉色鐵青,腮上的肌肉抽搐,望了浩泊一眼,見浩泊面色泰然自若,視若無睹,知道師兄想讓自己獨自處理此事,也有個審視自己能力的意思。璩儀長吸口氣,定了定情緒,沉聲道:“總監軍,你知罪嗎?”
內務大臣一愣,道:“什麼罪?”
璩儀元帥冷冷道:“你身為總監軍,竟目無法紀,姍姍來遲,又行軍飲酒,軍營馳馬,這,難道不是罪?”
內務大臣心中大大不悅,暗道:你小子狂妄什麼?不過剛坐上元帥的位子,就如此的目中無人,得罪了我,以後可有你好果子吃。不就晚到一會兒,礙的什麼事了?我身為朝廷重臣,豈能容你呼來喝去的?內務大臣一肚子的憤懣,但念及是自己有錯在先,勉強起身,上前賠笑道:“是我不對,在此賠禮了。”
璩儀元帥根本不理他,正容肅聲道:“現在我重申一下軍令:凡三軍將士,有違命不遵者、斬!臨戰退縮者、斬!救援不力者、斬!軍營馳馬者、斬!行軍飲酒者、斬!臨行不至者、斬!……”
一連串的“斬”字出口,內務大臣心驚肉跳,面色煞白,忙躬身道:“元帥,末將知罪了,念在末將初犯,還望元帥看在皇上的份上,饒恕過這一次。”
璩儀“格格”一笑,目射寒光,已然動了殺機,冷聲道:“饒恕?殊不知軍法無情,又何來饒恕之說?”驀的大吼一聲:“軍法官何在?”
“在!”臺前一名軍官暴雷般應聲上前,赫然是金剛狼。璩儀知道自己初任聖武軍團的元帥,肯定軍令難行,也一定有一些驕橫的將士要以身試法,來試試自己的膽色斤兩,因此他將浩泊的一百忠勇護衛,盡數充為軍法官,以作急用。
“身為監軍,目無法紀,姍姍來遲,耽誤大軍行軍時辰,又飲酒在先,軍營馳馬在後,此該當何罪?”璩儀厲聲喝道,聲音震的臺上的眾位將士耳鼓“嗡嗡”作響,心下發顫,至此眾將士皆隱覺此事不會簡單了。
軍法官應聲吼道:“回大元帥話,按軍法當斬!”
“行刑!”璩儀元帥一摔披風,回身坐到臺正中的虎皮金交椅上。
兩名忠勇護衛如狼似虎,眼中除了一個“浩泊”,一向目無餘子,無懼任何人,可不管你是什麼內務大臣還是總監軍,上臺將內務大臣反臂五花大綁捆起。內務大臣大驚,酒全化作冷汗冒了,此時方看出璩儀是打算動真格的,並非與自己玩笑作耍,但一向位高權重的他,自矜之下,尚不想低頭,硬著頭皮顫聲道:“璩儀,我身為帝國公爵,堂堂的內務大臣,職位尚在你父親之上,又是皇帝欽命的總監軍,你、你敢如此無禮,就不怕陛下怪罪、砍你的頭?”
璩儀輕蔑的一笑,冷冷掃了兩列面色有些發白的諸位將領一眼,淡淡道:“軍法無情,違犯了軍法,即使是親王也定斬不饒!大人,請恕本帥愛莫能助,來呀,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