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頭和陳小虎對於能夠到青藏高原去簡直是心花怒放,西藏是所有男人心中嚮往的地方,高高的雪山,藍天白雲,嘹亮的牧歌······神迷美麗的天堂!而且還是為樂家二少爺保鏢,真是讓人期待。二人匆匆地登機飛往拉薩。
福伯對程石頭和陳小虎還比較滿意,有了這兩個好手護衛樂曲揚他才稍稍放心。程石頭和陳小虎聽過了福伯的介紹之後,憑著一個優秀安保人員的敏銳觸覺意識到樂曲揚出車禍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再聯想到樂氏總裁的遇刺身亡,二人基本上認同了福伯對此事的分析,樂曲揚就是樂氏內部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所以二人感覺到身上的責任驟然增大,就輪流二十四小時守護在病房。
樂曲揚和二人熟悉之後,相談甚歡,又從他們嘴裡聽到了許多關於鍾嶽峰的事,更是對這個未曾謀面的人心裡產生了好奇,對於見到那個俠客式的人物心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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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洞中歲月長(上)
鍾嶽峰醒來的時候,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黑暗,只有無邊的黑暗。這裡是幽冥地獄,還是茫茫的黑夜呢?如果是地獄,為什麼不見一個鬼怪?如果黑夜,為什麼不見星星和月亮?
他想衝出去,衝出這無邊無際無聲無光的黑暗世界,但是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動彈,他無奈地停了下來,因為他發覺半個身子被重物壓著動彈不得。現在,他終於想起了那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礦洞就是在那一瞬間轟然倒塌,自己確確實實還活著,他用手摸了摸才發覺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塊壓在身上。他費力地把身上的石塊一塊一塊搬開,剛一動彈,腿上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他差一點兒暈過去,看來腿已經被砸斷了,身上許多處都開始火辣辣地疼痛起來,雖然看不到,但是他仍然感覺到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了。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世界,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感受不到一絲的氣息。鍾嶽峰絕望地嚎叫起來,聲音在洞中嗡嗡地響,直到聲嘶力竭,胸腹中已經隱隱作痛,顯然是被張笑霖偷襲受到的內傷已然發作,他才喘著氣停了下來。想不到我鍾嶽峰今天成了這北疆的礦洞之中活死人,雖然還有一口氣,只不過多熬一些時日罷了。而且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死在了這裡,成為一個孤零零的孤魂野鬼,不對!張笑霖說這裡面有幾十個鬼相陪,難道說這裡面埋了幾十個人嗎?,莫非這裡就是發生礦難的地方嗎?那麼秋月的男人也是埋在這井下了,想到這裡住著幾十個冤魂,饒是鍾嶽峰膽大卻也感到毛骨悚然。無邊的黑暗中彷彿有一群鬼魂向他撲來,在他的身邊舞蹈狂笑······他禁不住發出一聲尖叫翻身想坐起來,震動了內傷,牽動了外傷,一陣氣血翻湧嘩地又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在黑暗中不知又過了多久,鍾嶽峰悠然醒來,最初的悲憤焦躁恐懼漸漸地被絕望所代替。叔叔嬸嬸,孩兒不能盡孝了;妹妹弟弟,你們要好好學習,長大做一個有用而平凡的人吧:櫻子,我對不起你,不能給你幸福了,找一個安分守己的好男人過日子吧;吳教練,智信師傅,我有負你們的教誨了;兄弟們,咱們再不能在一起論武品酒了;樂小姐,無法為你抓到殺害你父親的兇手了;想起母親,生他又棄他而去的那個女人,連她的面容也已經模糊了,他真後悔為什麼沒有給她早點寄去些錢呢?為什麼不去見他一面呢?秋月,那個於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你還會想起我嗎?香雪、沈茵······腦海中如過電影一般一一閃過親人朋友的熟悉面孔。這短暫的一生他要留下這許許多多的遺憾,長嘆了一聲,禁不住淚流滿面了。往事如潮湧,回憶可以打發這孤寂得讓人發瘋發慌的時間,但是更讓人沉痛悲傷。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是老鼠還是蛇呢?但絕對不會是鬼,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