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兒子,以後你想要什麼還不是……”
“二嬸!”喜妹猛地截斷她,聲音凌厲得嚇了兩人一跳,她臉頰赤紅,死死地盯著謝韓氏,“二嬸,你這是說什麼話?什麼沒影子的事兒?什麼秘方,什麼兒子!”
她氣得眼冒金星。謝韓氏看她那樣,竟不似假裝,遂小心道:“我大娘一直張羅著想給韓知魚娶媳婦、納妾,收房丫頭,可一次也沒成功。你算是他第一個想親近的丫頭,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能讓你進韓家?”
喜妹大吃一驚,立時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連叫幸好,幸好當初謝重陽攔著她,幸好他們沒有白受韓家好處拿他們的報酬,幸好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能全身而退。
可是神醫呢?到底是真是假?
她收拾心情去謝重陽住的小院,卻見一個身穿淡紫衣裙的苗條姑娘正跟謝重陽在石榴樹下有說有笑。那姑娘留著頭,顯然不是媳婦,竟然跟一個男人那般隨意說笑……她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謝三哥,多謝了,回頭我描幾個花樣謝你。”那姑娘說著就告辭。
謝重陽還禮,送她往外走,看到喜妹站在外面,他笑了笑,跟那位姑娘說了句什麼,然後朝喜妹走過去。
喜妹迎上去,認出那姑娘,雖然只遠遠的看過兩次,還是認出來就是劉師傅的獨生女兒劉妍玉。
因為劉師傅對她的成見,她去道歉都被拒之門外,所以這個月來根本沒再說過話。
謝重陽簡單給二人引薦,互見了禮,劉姑娘告辭。
喜妹想起二嬸說的秘方,看了謝重陽一眼。兩人回到小院,謝重陽把描好的花樣給她看。喜妹看花樣繁複,跟他以往的寫意風格有區別,便道:“小九哥,我是織布不是繡花,不要這麼複雜的。”
謝重陽笑道:“這是劉姑娘送的。前些日子我和王先生去南邊找張先生喝茶,回來路上遇見她崴了腳,便捎了她一程。她請我幫她寫幾封信,然後知道我幫你描花樣,就送了幾張她繡花的樣子來。”
這兩天喜妹一直在織布坊忙,有四五天沒來看他,只在晌午飯的時候去學堂看看他。原本他們可以在韓知魚書房碰面的,可韓知魚因為母親派他監督自己,心裡氣惱,不肯他去書房。見面的時候謝重陽也從不跟她聊別人,根本沒告訴她還認識了劉師傅的女兒。轉念一想,不過是隨便認識的,且自己和劉師傅有過節,他也不想自己不舒服才不說的。
看他溫和淡笑的樣子,喜妹為自己的小心眼不好意思,忙拉著謝重陽的手將二嬸的話告訴他,讓他分析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謝重陽聽完之後眉頭緊鎖,他也一直在奇怪韓太太為何對他們這樣好,要說為韓知魚肯讀書上進,可那麼多讀書好的學生,不必非要自己;要說親戚幫襯,從前也是親戚,一切的轉變也不過是喜妹來鎮上跟韓知魚有過節,進布莊幫工開始的。
“小九哥,我們該怎麼辦?”喜妹問道。要真的是那樣,自然離開韓家,可他們又掌握著神醫的訊息,讓她想忍一忍,再說他們也沒真的證實韓太太就是這個意思,她怕謝重陽誤會又加了句,“韓少爺對我沒那樣的意思,之前是處處刁難,現在雖然不刁難,可也沒有不規矩的。”他只不過是找她射過箭,玩過飛刀,除了說話還是那麼不中聽,卻不曾故意為難過。要說他對她唯一好一點的,那就是還了她一隻油燈,賠她上次砸扁的那隻。
夫妻同心
謝重陽沉吟不已,之前他覺得韓知魚野蠻驕縱,相處這月餘發現其實還好。雖然韓知魚對他不友好,甚至處處刁難,可又不曾動過蠻力。只要韓知魚不動蠻力,又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就算故意刁難,謝重陽也不曾吃過一點虧,反而讓韓知魚不得不佩服他機智聰明,最近開始安靜一些,一本正經地跟他讀兩頁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