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駕臨她所居的“紅樓”,用些茶點,在盛情難卻下,齊登紅樓!
仇磊石踏上紅樓,心頭即起了一種難言的悲澀和惆悵。
神色竟爾也憂鬱起來,使曉梅芳心為之不安。
香茗細點,由侍奉曉梅的兩個丫頭端上,曉梅揮走侍女,殷勤勸用,在談過幾句閒話之後,曉梅突說道:“大哥二哥,小妹有幾句話要拜問,但卻有個條件,就是大哥二哥非但有問要必答,中途並且不能反問……”
話未說完,雷嘯天已含笑道:“這是哪一國的律條?”
仇磊石心情沉重,是故雖覺小妹不近人情,卻未開口,曉梅神色肅穆的說道:“因為事關重大,故此小妹始有這種不近情理的要求。”
雷嘯天這才感覺嚴重,注目仇磊石,突見仇磊石似失魂落魄般,雙眉深鎖,不由問道:“二弟,小妹有要緊的事情發問,你怎麼說?”
仇磊石道:“好嘛,隨小妹問就是。”
曉梅始終目注仇磊石身上,這時聲調微揚,道:“二哥,你在想什麼心事?”
仇磊石苦笑一聲道:“沒什麼。”
曉梅道:“小妹要問的事,十分緊要,二哥可得細心聽。”
仇磊石摒除心中雜念,道:“好好,小妹請問。”
曉梅道:“大哥和二哥,在杭州是住在什麼地方?”
雷嘯天和仇磊石俱皆一驚,深知小妹突作此問,內中必然是有了文章,既結同盟,自無相欺之理,雷嘯天遂答道:“是住在一家名叫‘天下一家’的店中,不過這家店房,非武林中人不收,並不取分文。”
曉梅神色開朗了些,道:“住什麼等級?”
說到等級,雷、仇不由深自警惕,暗中忖念:“怎地小妹會清楚‘天下一家’店,有等級之分?”
忖思儘管忖思,答對仍須答對,雷嘯天道:“住‘武’字樓第一號,小妹怎知……”
曉梅嫣然一笑,道:“大哥忘了?中途不能反問!”
雷嘯天默然微笑,道:“記住約信是不容易的事,好,大哥不問。”
曉梅神色更見明朗,道:“大哥二哥可是結伴一道去的?”
仇磊石這次答道:“不,小兄後到,有幸結識了大哥,‘水月酒家’又結識小妹,定盟金蘭,這是小兄生平最欣慰的事。”
曉梅神色恢復原先那樣寧靜,嬌笑一聲,道:“磊石哥和侯騰雲打了一架?”
仇磊石搖頭道:“小兄不承認此事,那是按該店規矩試技!”
曉梅咯咯一笑道:“技服毛猴是試手,點封華惕穴道呢?”
仇磊石道:“華惕是北五省某一大幫中的叛徒,身犯武林大逆的弒師罪行,並欲利用小兄,因此,不得,難道……”
仇磊石突有所悟,才說出“難道”二字,卻又記起承諾不反問的事情,因之停下話來。
豈料曉梅卻含笑道:“磊石哥猜對了,華惕從前,也許是北五省某一大幫中的弟子,但他這十年來,卻是歸屬了天下一家店!”
仇磊石哼了一聲,道:“小妹點我醒來,始知華惕是和宇文顯勾結,商量好了,以被捕盜金賊之名,有意探查小兄之意!”
曉梅道:“對。一點不錯!”
話鋒微頓,接著又問道:“磊石哥可是‘顛神僧’的弟子?”
仇磊石道:“神僧授藝,但堅持不準拜師!”
這句話,仇磊石是為了給自己預留退步,他所知神僧之事,極為有限,若經高明人套問,必露馬腳!
曉梅問雷嘯天道:“大哥是哪個門戶?”
雷嘯天道:“終南,可惜所得不多。”
曉梅一笑,神色一變,道:“小妹僅僅還有一問了,此問之後,任憑大哥二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