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以割捨。
“是他!一定是他,絕不會錯的。”朱經忽然將手指向前方那少年:“這小子根本就是裝瘋賣傻。定是他做了手腳的。”
“嗯?”張子揚轉過去,低聲道:“你到底是誰?”
“大哥……”少年仍然傻傻地望著自己,如風中弱柳一般搖晃著。
張子揚越加覺得不對勁。手中靈劍離開朱經,卻是反指向了眼前那少年。
對方剛剛明明受了重傷,又經過如此長途奔襲,如今只剩下半條命了。但只看其臉色,卻是絲毫未變,而身形晃動間,亦顯不出半點重傷之勢,反而帶隱隱有行雲流水般的高手氣魄。
少年突然收起歪嘴,身體一直,正色道:“唉——想不到這麼快便被看穿了。真是無聊!”
張子揚剛剛還只是懷疑,如今卻是深信不疑了。
朱經之前也不過是想擾亂張子揚的注意力。不曾想,眼前這少年竟真的是在裝傻。
張子揚怒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騙我?”
少年笑道:“我早已說過自己是誰了?你不會認不得了吧!”
張子揚皺起了眉頭,想了一陣,眼前這少年雖是眼熟,卻始終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唉……下回定不裝歪嘴的了,沒料到你居然會笨到這地步。”少年一邊揉著嘴巴一邊搖著頭,然後伸手開始在臉上揉搓起來。
隨著手上動作加大,一層薄薄的細皮被從臉上搓掉下來。
又用衣服擦拭了幾下,少年這才晃了下腦袋:“如何?這下總該認識了吧!”
“是你!”張子揚大叫起來。
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之前與自己交過的手的康秀。
如今再一回想起來。果然是康秀在時,這少年從未出現過。
之前自己只道康秀中了毒煙一時脫不開身。如今這才明白,根本就是與那三人合演了一齣戲罷了。
張子揚怒道:“想不到你居然為了騙我而放任自己手下受傷不顧!”
“他們三個可不是我的手下!”康秀笑道:“他們不過是這孤城裡的三個殺手。我使了些錢顧來騙你的。有些時候,太傻的人反而更容易騙到別人。”
張子揚又問道:“你真是五行教的?”
“自然!”康秀笑道:“不僅是我,連那個假的揚青也是。還有我那個姐姐。如何,改天我與你介紹一下,你雖長得不俊俏,但想必她也不會多要你的。”
“果然是五行教的妖人,用假天狗令來騙我們!”那老人怒道。
朱經亦道:“少俠既是劍宗之人。不如我等今日合力殺了這魔徒,為天下除害。”
張子揚不理他,又向康秀問道:“你為何要騙我?”
“因為不想你回去!”康秀笑道:“有人與我說過。你若回去了,那人得了東西,定會殺你。”
“他或許真的會殺我。”張子揚嘆道:“但我還是要回去。因為若沒有他,我早便應該死了。”
“唉呀……”康秀惋惜地嘆了口氣:“天下間還從未見過你這麼傻的人。明知道是被人利用,卻還是要回去送死。”
張子揚道:“若非他利用我,我根本活不到現在。我欠他的,理當要還!”
康秀道:“只怕你還不了了!”
張子揚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讓你進去!”康秀說完一指張子揚手聽天狗令:“你可知為何那東西沾過血之後仍舊毫無反應。”
“難道它不是假的?”朱經問道。他之前的確摸過那令,若說是假的,卻也實在太像了。
“當然是真的!”康秀笑道:“只不過……我在上面做了手腳。天狗令只有一個血口。血落進那裡才會有效。但我卻將那地方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