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和王猛腳步匆匆地繼續趕路,他們的身影在崎嶇的道路上略顯狼狽,剛剛礦區那驚心動魄的廝殺畫面還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如同噩夢般縈繞不去,兩人的心跳尚未完全平復,緊張的情緒依舊籠罩著他們。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異樣的呼嘯聲,一個黑影如流星般直直地墜落下來。“砰!”伴隨著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地面都為之震顫,那個身影就砸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兩人瞬間如臨大敵,身體緊繃,心跳陡然加快。張山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向王猛,王猛也是一臉緊張,嘴唇微微顫抖。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想立刻逃離這個未知的危險,但雙腳卻像被釘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好奇心在內心深處不斷地撓著他們,對這個從半空墜落之人的好奇逐漸佔了上風。
在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後,他們緩緩地朝著那團塵土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手中不自覺地握緊了武器,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待走近後,藉著黯淡的光線,他們看清了那人的服飾,竟是青雲宗為首的弟子。那獨特的衣飾和配飾在礦區戰鬥時他們就已經牢牢記住,這是敵人的標誌。張山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王猛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人下意識地轉身,準備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一聲微弱的“救我!”傳入他們的耳中。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哀求,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兩人的腳步猛地停住,回頭看去,只見那青雲宗弟子滿臉鮮血,虛弱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求生的渴望,隨後腦袋一歪,便暈了過去。
張山和王猛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糾結與掙扎。他們剛剛才從礦區那場殘酷的廝殺中死裡逃生,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現在卻遇到了搶礦區的青雲宗之人。如果救了他,一旦被其他青雲宗的人發現,肯定會被抓回去挖礦,說不定還會遭受嚴刑拷打;可如果就這樣不管他,看著他在自己眼前死去,兩人的良心又實在過不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猶豫都像是一種煎熬。最終,善良還是戰勝了恐懼,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決心。張山咬了咬牙,走到那弟子身旁,費力地將他背在背上。王猛則在一旁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快走!”王猛低聲喊道。張山點了點頭,揹著那沉重的身體艱難地邁出腳步。王猛趕緊跟上,時不時回頭檢視是否有追兵。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風險,但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在這複雜而殘酷的局勢中,帶著這個意外的“包袱”繼續前行。
張山和王猛揹著青雲宗弟子一刻不停地狂奔,他們不敢有絲毫停歇,就這樣跑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再也跑不動了,他們才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停了下來。
這個山洞陰暗潮溼,但此刻卻是他們最好的藏身之所。兩人將青雲宗弟子輕輕放在地上,此時那弟子依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張山湊近一看,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情況十分危急。可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好的療傷物資呢?兩人心急如焚,在山洞周圍焦急地尋找著草藥。
好不容易尋得一些草藥,可沒有乾淨的布來包紮。張山毫不猶豫地撕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為青雲宗弟子擦拭傷口,然後將草藥敷上,再把衣服撕成一條條的,用布條一圈圈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兩人已是精疲力竭,但他們知道還不能休息,還得尋找食物。
他們在山林中四處搜尋,摘了一些酸澀的野果,又合力狩獵了一隻小型野獸。回到山洞後,他們把野獸烤熟,又將野果和烤熟的野獸肉搗碎,一點一點地往青雲宗弟子嘴裡塞。
夜幕降臨,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