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沈茶輕輕的嘆了口氣,“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桐王請戰,親自帶兵去邊關。崇德帝雖然不捨,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族入侵,邊關百姓生活在外族粗暴的鐵騎之下。”
“桐王表了態,那些短尾巴鵪鶉又抬了頭,這回可不是抨擊桐王了,而是拼命的誇,那些讚美的話,不要錢似的就往桐王的身上扔。桐王說,出征前的那幾天,讓他有點恍惚,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或者是這些朝臣們身體裡換了一個內芯。”
“可不是嘛,桐王帶兵迎敵,遠離西京,對於這些鵪鶉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他不在京裡,他們想怎麼抨擊,怎麼抨擊,想怎麼詆譭,就怎麼詆譭,反正陛下跟他不和。如果他吃了敗仗或者出現了什麼紕漏,更給了他們攻擊他的藉口。桐王很清楚,這滿朝的大臣們心裡想的都是,他這一去就千萬別回來了,最好能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太惡毒了!”金苗苗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崇德帝是怎麼想的?”
“他倆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專心做出徵前的準備。在大軍開拔前的一晚,兩個人誰都沒睡,相互依偎著到天亮。”沈茶看看金苗苗,“其實,桐王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了,畢竟那一次,外族來勢洶洶,他並沒有完全的信心,把這些混蛋從自己的家園裡趕出去。所以,那個晚上,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的話,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跟崇德帝說了,也把自己的身後事交代明白了。”
“崇德帝什麼反應?”
“他們兩位都是很理智的,都做了最壞的打算。第二天大軍開拔,崇德帝遵守對桐王的承諾,並沒有親自去城門送他,而是站在曾經的東宮,遠遠的為自己的心上人祈禱、祝福,而那位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皇后娘娘,從桐王離開西京的那天開始,就進了佛堂,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她都沒有離開佛堂一步。”
“這位甄小姐是個妙人,表面上冷冷清清,實際上比大多數人還要重感情。”金苗苗嘆了口氣,“所以,三個月就打退了外族嘛?”
“對,雖然時間不長,但打得異常慘烈。”沈茶點點頭,“不過,經此一役,桐王聲名大振,得了個鬼見愁的名號。後來外族一聽到鬼見愁來了,就忙不迭的跑走了。”
“鬼見愁?為什麼?”
“以命換命,可不是鬼見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