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兩袖清風千古完人,做皇上的便降不住他了。再說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總得有所求吧。不求名不圖利,莫非是看上我這寶座了?王莽故事在前為鑑,您說哪個皇帝能放心?”
馮母大笑:“你是要拿你舅舅當幌子消災免禍啊。打得這等好主意,若是讓你舅舅得知,非舉了棍子抽你不可。”
“呵呵,斷然不會。舅舅的心思孩兒知道,中了舉卻從未補缺,引為一大憾事。這回孩兒從中運籌,舅舅高興還來不及呢。”
楊雲在一旁聽了一陣子。突然發話:“依虞。薦官要封賞什麼地也就罷了。多多益善。只是什麼姬妾成群。想都別想。”
馮母、馮虞、採妍三人聽罷大笑。
第二天。馮虞本打算巡查產業。哪知從早到晚賓客不斷。府門外車馬排成長隊。其中許多還是連夜趕來地周遭府縣官員。馮府地門子之前從未經歷如此景象。迎來送往。忙得是頭昏眼花。幸好馮虞親兵在京師也沒少站班守門。趕忙應援。算是忙而不亂。
來者多半是兩件事。不是送請柬便是遞禮單。馮虞言談間倒是客氣。不過對這兩樣一概婉拒。一般沒什麼交情地只是約略談過幾句便送客。待到正午時分。馮虞剛剛送走閩縣縣令。只見一名武官大步流星走進院子。一見馮虞。倒頭便拜。來地正是嶽海!
馮虞趕忙上前。一把將嶽海揪了起來。上下看了兩眼。在他胸口猛捶了一記。“好你個嶽海。如今這精神頭越發足了。只是如何此時才現身?半個省地官員都來我這裡轉悠過了。”
嶽海憨笑兩聲。說道:“小地其實一早就來了。看著大人府前情形不對。便沒敢進來攪擾。先去衙門辦些公務。待這會子人少了再來拜見。”
“倒是有心了。咱們進屋說話。”
落座後,馮虞又打量了嶽海一番,笑道:“這才大半年不見,官威卻是長了許多,有些一省要員的味道了。”
“全是大人提攜之恩。”
“這一年咱們書信不絕,福建情形我也大致知道些。如何,沒什麼麻煩吧?”
嶽海滿臉得色,回道:“大人只管放心,咱們錦衣衛到何處鎮不住場面?莫說地方上,便是省城三司衙門,也是客客氣氣的。呵呵,華廷冕那幾個時不時與小的有些往來,似是將小的看作大人在閩替身了。”
“這是好事。你只管放手去做,將福建盯緊了。哪個敢不聽招呼,或是欲對對咱們不利的,與朱潛商量過後便可處置。”
“是!”
“誒?朱潛呢?”馮虞突然想起,朱潛按說應與嶽海同來才是。
“大人,小的此來正要稟報此事。自明兄趕往臺灣了。”
“這麼急?出事了?”
“回大人,前幾日,偵事局從臺灣發回密報,楊家有人鼓動楊風自立割據。接到這訊息,自明兄與我商議,此事萬萬不可小視。咱們商量一番,不敢掉以輕心,由自明兄親自趕往臺灣訪查處置。這裡有他留書一封。”
馮虞急忙接過信,展開細看。朱潛在信上說,偵事局密報不似作偽。若楊家真是起了異心,之前萬般辛勞皆為人作嫁衣裳。故此他連夜動身趕往臺灣,一是查實訊息,二是看看南洋都督府如今如何行事,黃偉、林炫究竟有多大權柄,軍中又是何等情形。不過,如何處置,仍待馮虞回來定奪。
看過這封信,馮虞立時點火燒了,轉身吩咐嶽海:“此事就我們三人知曉,斷不能透出去。”
“是,嶽海明白。”
“你再速辦幾件事。一、安排一下,我要即刻動身往臺灣。二、想方設法在月港楊府上安插眼線,打進去拉出來都行,但決不能為人察知。讓這眼線安心蟄伏,不到緊要時分,不必動作。三、如今臺灣情形有偵事局盯著。你呢,想法子打入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