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虞上下打量著那管事,看得他直發毛。“呵呵,東瀛來的?你們行船販貨,不都是冬春兩季發船?每回不都是傾巢而出?如何今日卻只是兩條船來往?你這兩船又能販多少貨,賺幾個錢?如今是正是颱風密集時節,這會子行商,風險未免大了些吧?”
馮虞問出這番話來,大出那管事意料,今日是真碰上高人了。此人躊躇了片刻,湊到近前,低聲說道:“不瞞大人,此番小的船上確無閒雜人等。至於此時出海,實是倭人那邊催貨甚急,出了高價的。反正去也去了,回程上自然捎帶了些東瀛土產,如倭刀、漆器之類。”
馮虞將信將疑看了那管事兩眼,問道:“所言屬實?”
“無半句虛言。”
馮虞衝那管事一笑,“既然如此,本官派人上船查過人貨。若真如你所說,干犯海禁一事本官也就不計較了。你回船招呼船工水手,老實聽話,官軍只是例行巡察,不會欺壓良善。”
那人一聽傻眼了,真要查啊!看馮虞一臉地淡漠,那管事又轉到楊風身邊,“楊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風點點頭,來到馮虞身邊俯下身子,低低說了兩句。待馮虞點頭,楊風方才與那管事來到邊上無人處。“說吧,何事?”
那管事賠笑說道:“楊大人,咱們本鄉本土的……”
“莫扯這廢話,直說吧。”
“是,是。大人您看,其實咱們跑海行商的,什麼賺錢便販什麼,這個……難免有些個違禁之物。大人是馮大人姻親,能否幫著說項一番,略作通融,高抬貴手,小的感激不盡。回頭我家主人承您的情,必有回報。這個……小的知道楊家富有四海,不在乎幾個小錢,只是馮大人那邊或許用得著,這個您且拿著,不夠再說。”
說著,管事從懷中掏了張會票塞在楊風手上。楊風撇了一眼,五百兩,不算多可也不少了。“行,我且說說看,不過,雖是親戚,畢竟人家是上官,行不行我也不好說。你且在此處候著。”
趙府管事不錯眼地目送楊風轉頭去尋馮虞。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又將那會票塞入馮虞手中,馮虞搖了搖頭,又衝著楊風說了幾句。楊風點點頭,衝馮虞抱拳施禮,高聲領命,回頭卻來尋那管事。
“方才馮大人說了,軍令如山,四下兵丁都聽得真切,今日不差是不成的。不過,待會子由我帶隊進艙,怎麼個查法,我自行拿捏。如何?誰讓今日撞上了呢。大人有大人地臉面威信,咱們也得稍顧忌著點。算你倒黴,這過場說不得是非走一遭不可了。”
那管事苦笑一聲,“只得如此。只是勞煩大人費心了。”
“好說。你先回去,吩咐兩船水手全到甲板上候著等待甄別。艙裡莫要留人,以免與軍兵誤會,有了衝突可就不好辦了。待會子下艙,你便跟在我身邊,有什麼緊要地到時你見機說話。我自去與軍兵交待一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彼此有數便好。”
那管事感激涕零,衝楊風一抱拳,“大人高義,小人感銘五內,回頭我家主人必有重謝。小的先過去招呼了。”
待那管事走後,楊風回身衝馮虞一笑,“成了。”
馮虞起身看著那管事乘小船過駁回去,一邊交待楊風:“這兩船必有蹊蹺,待會子小心為上。上船後先制住水手船工,控住要害,而後仔細搜尋艙室,小心那廝預伏人手。”
“明白,我去了。”
楊風走後,馮虞手扶牆垛,微微探身,看軍兵如何行事。一會兒功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