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認識阿爾託莉雅和卡露潔嗎?這樣一看又似乎是熟人。
不知為何,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明明沒有任何保證,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我的身心卻選擇了完完全全的信任,原本提著的一口氣鬆下來,身體立刻支撐不住,搞基劍一歪,身體噗通就倒下了,和冰冷堅硬的地面撞了個慘,臉快磕腫了。
你到是接一接我啊熟人同志!我是那麼的信任你!
心裡莫名的怨念,反倒讓我清醒了一下,無力趴在地上,側臉看著那道身影。
伴隨金屬的清脆聲,它正在走近,在眼中朦朦朧朧的光影閃現中,似乎就在眼前蹲坐下來,緊接著,自己的上半身好像被抬高了一些,然後一放。
臥槽,該不會是看出了我的怨念,打算再給我來一記自由落體吧?
預料中的側臉著地並沒有出現,我的身體被翻轉過來,變成仰面躺著,而後,被放下的後腦勺枕到了一片溫暖而柔軟的地方,再然後,一襲大氅揚起,披在自己身上,這不是挺溫柔細緻的嗎?
等等,先不說其他,以我多年的經驗分辨,這觸感……莫非是膝枕?
“……”於是,我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巨大的不安之中。
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這很重要,我可不想被男人膝枕啊喂!
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但是事關男人的尊嚴,我還是勉力的繼續抬起眼皮子,想要確認一下,大概是託躺下來的福,眼皮子沒有了重力拉扯,竟然變輕了一些,讓我漸漸地,漸漸地撐大。
以膝枕的方位豎直向上看去,首先映入眼中的依然是刺眼的金屬光澤,是上身鎧嗎?似乎有凸起,有障礙,哦哦哦,是女的?是女的對吧?
不對,那有可能是強壯的胸肌啊啊啊!!!
我還不能鬆懈,眼皮子再抬高一點,一點點,但是,那凸起的迷之胸部(胸肌?)卻擋住了視線,讓我無法看到它的臉龐是什麼模樣。
不能放棄,看不到臉就看手,看手應該可以分辨出來。
於是我把臉一側,後腦勺輕輕蹭了一下對方的大腿……不,性別未定,我不能用這樣掉節操的形容法啊!
可惜,對方的手似乎攏在腿邊上,我看不到,只不過……那是什麼?
蛇一樣的……不……是鞭子一樣的……垂落下來的……金色的……粗粗的……不對……難道說是……辮子?
一根小孩子的手臂那麼粗的,垂落在地不止,還在地面上轉了一個圈的長長金色辮子?
這應該能證明對方是女性了吧?
不不不,現在野蠻人貌似流行將辮子留長,我不能有絲毫大意。
沒辦法,還是得看臉,我又將臉轉正,又蹭了一下對方的大腿,這一來一去,對方似乎察覺到了端倪,那坐得筆直的身姿,終於微微下俯,低下頭,向我看過來。
哦哦哦,這樣一來就能看清楚了,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力將半開半瞌的眼皮子拉起,看到了,看到了,小小的面龐輪廓,有些圓潤,好像……好像真的是……是……
“調皮的傢伙,就那麼想知道我是誰嗎?”對方終於開口了,對對對,不知道你是誰我寢食難安啊。
我將眼皮子一點一點抬起,對方的面容也在漸漸變得清晰,很快,再給我幾秒時間,我不但能識別對方的性別,甚至能大概看清對方的模樣,只要再給我……咦?
兩道影子從天而降,越來越近,最後佔據了我的所有視野。
兩根手指?
雙龍奪珠?
這是在最後一秒時間,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其一。
耳邊同時傳來它那充滿霸道意志的聲音。
“我拒絕。”
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