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開啟小瓶的毒藥,笑著往趙元士面前一遞,“要不然你替我嚐嚐這個是什麼?”
趙元士頓時露出驚恐之色,拼命躲閃,“不要。”他甚至舉起被捆住的手,想將藥瓶打翻。
陸知許豈能讓他如意?她一把揪住了趙士元有些鬆散的髮髻,手勁奇大,差點將他的頭皮扯開,另一隻手把藥瓶送到趙元士的嘴邊,“趙元士,好好嚐嚐這毒藥的滋味吧?”要不是她早就發現了趙氏兄妹的不對勁,要不是她一直暗中盯著兩個人,只怕這毒藥就要用到自己家人頭上去了。
趙元士嚇得大哭,這可是真正要命,見血封喉的毒藥啊,他不能死。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陸知許鬆開手,將藥瓶扣緊收了起來。早這樣多好,非逼著她使用暴力。
趙元士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下場注意悽慘。可是如果不說,他立刻就會死去,陸知許下手可沒有顧忌,自己死在這兒,連個全屍都剩不下,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實在不行,將來趁亂跑出去,改頭換面,也能苟活下去。
如果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姓趙的,你三年前來石門村落戶,可是為了我嗎?”
趙元士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心裡還有牴觸情緒,想著儘量矇混過關,陸知許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誰派你來的?”
陸知許等了好一會兒,趙元士都沒有說話。她低頭一瞧,哦,瞧她這記性,忘了柴刀還在趙元士的肉裡扎著呢。
陸知許猛地抽出柴刀,帶出一條血線。
趙元士疼得差點暈過去,汗也一瞬間湧了出來,面目猙獰地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趙元士喘了兩口氣,“我原本是京城附近的小混混,三年前,突然有人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扮成現在的身份,去石門村落戶。當時我走投無路,若是沒有這筆錢,小命就沒了,只能答應。”
“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
陸知許手裡的柴刀再次舉了起來,趙元士連忙求饒,“我說的是實話,我並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每次見她,都看不到真人,不是有屏風擋著,就是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是個女人?”
“對,是個女人,我雖然看不到她,但是能聽到她的聲音,她的聲音不是很年輕,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說起話來挺溫柔的。”趙元士不想死,自然絞盡腦汁地回憶以前的細節。
“還有,她身邊有很多人,丫鬟婆子還有隨從,應該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我也說不準她是主子,還是下人。”
陸知許淡淡地問了一句,“還有呢?”
“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讓你過來的目的是接近我?”
“是。”趙元士有點緊張,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有可能會觸怒陸知許。
“她,她讓我在村裡監視你,注意你的一舉一動。每隔兩個月,會有貨郎進村,我趁機把你的訊息遞出去。”
貨郎。
以往來村裡的貨郎有好幾個,不過其中一個貨郎最受歡迎,因為他的貨品全,而且價格比別的貨郎都要便宜一成。
可不要小看這一成,鄉下人攢點錢不容易,這一成的利對很多人家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況且,那個小夥子嘴也很甜,能說會道的。
“你說的那個貨郎長什麼樣子?”
“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江二郎江小哥。”
果然,和陸知許猜的一樣。
“他是京城那邊的探子?”
趙元士強撐著道:“是,他就負責傳遞訊息,不過在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