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這個人,讓陸知許無比厭煩,憎恨。她像狗皮膏藥,不,狗皮膏藥好歹還有點作用,她呢,純純一塊牛皮癬,讓人看著就煩。
換了陸知許以前的性格,必然早就下手了,這是人吃人的年代,死幾個人太正常了?像耿氏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原主的死與耿氏也有關係,如果沒有耿氏的推波助瀾,或許陸二壯還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嫌棄她。
直接讓耿氏死掉,太便宜她了。
陸知許這次下手有點重,耿氏趴在那不停地叫喚,“殺人了,殺人了。”
大雜院這邊比較僻靜,四周也沒有什麼人,她儘管扯著嗓子喊,可是根本沒有人過來看熱鬧,更別提有人幫她了。
石門村的村民們就更不會幫她了,耿氏是什麼貨色,眾人都看在眼裡呢!她就是頭白眼狼,是個不知好歹的,誰會向著她說話?
“呸,耿氏,你也好意思叫喚,我要是你,就把腦袋扎進褲襠裡,半個字也不說。”
“就是,咱們村裡怎麼有這樣的人?就該把她趕出去。”
張氏也道:“對,進城的五兩銀子還來,我們憑什麼替她出錢。”張氏只要一想到剛才耿氏說的那些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知許腳上加了力道,“把錢還來,然後給我滾遠一點,我找的房子,不讓你住。”
“對,不讓她住,把她趕走。”
“趕走。”
七嬸也道:“就沒見過這麼虎的,誰對她好都不清楚,白瞎了知知的一片心。活該。”說完還狠狠地啐了她一口。
兩家有親戚關係,七嬸尚且這麼說她,更何況是別人。
石老頭一如既往,一言不發。耿氏的兩個兒子,兒媳,都躲避著村民們的眼神,生怕陸知許將他們也趕出去。
一個人五兩銀子,他們可沒這麼多錢。
耿氏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當下忍著疼對陸知許道:“哎呀,知知,我剛才是豬油蒙了心,我可是你二哥的岳母,咱們兩家是實在親戚,我怎麼可能和你對著幹。你放開我,我,我現在就開始收拾,住哪兒都行,你總不會讓我吃虧的。”
“呸!”張氏狠狠地啐了她一口,惡狠狠地道:“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們石家結親,我好好的一個兒子,被你們蠱惑成什麼樣子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親家。再說,我連兒子都不要了,還能管你的死活不成,要麼還錢,要麼滾出去。”
“娘,你咋這樣。”石氏看不得母親受苦,“你憑啥這麼對我,你偏心。”
“你閉嘴,別叫我。”張氏恨不得抽石氏幾個嘴巴。
耿氏哭天搶地,“我真沒錢,沒錢。”
陸知許彎下腰,一把將耿氏提了起來,她力氣奇大,耿氏在她手中和小雞崽子差不多。
“沒錢,沒錢就滾。”
耿氏又是喊,又是叫,是真的害怕了。她要是被扔出城去,只有死路一條,離開了石門村的逃難隊伍,她活不過三天。
“我錯了,我錯了。”耿氏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地道:“我掏錢,我掏錢還不行嗎?”
陸知許就把她放在地上,朝她伸手,“拿來吧!”
耿氏還是不想給,可是陸知許的眼神太嚇人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拿這個錢,肯定會被扔出去,只好咬牙從衣裳裡襟裡掏出一些散碎銀子,還有一些銅板,湊了半天才勉強湊夠五兩。
這是她的私房錢,攢了大半輩子,這下子全被陸知許掏空了。
耿氏痛哭流涕,腸子都要悔青了。要是剛才她不亂說話,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能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陸知許拿了錢,冷哼一聲,開始幫著陸銀山分配村民們住的地方。這裡的房子都差不多,格局也相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