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柴文舉啞然,看了何小六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打,白捱了。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陸知許拿起一塊青石在手裡掂了掂,當著眾人的面用內力將青石化成一堆石粉。
石粉從她手中簌簌而落,禁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只不住的打鼓。
人家這一手功夫,便是他們一起上也攔不住,小六沒死在她手裡,都是命大的。
“將軍,還搜嗎?”
柴文舉咬牙道:“夫人,是末將冒犯了,還請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柴將軍,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聖諭未下,大人應該約束下屬,謹言慎行。”
“是,夫人教訓的是。”
陸知許輕哼了一聲,像是不耐煩了似的,揮了揮手。
柴文舉趕緊帶著人出來了,大門一關,門外的禁軍們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真是奇怪了,一個深宅婦人,武功高也就算了,連氣勢也那麼強。幾句話壓下來,竟然讓他們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你怎麼樣啊?”
何小六捂著胸口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人家手下留情了。”以她的功力,想要震碎自己的心脈,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現在只是受了輕傷,微微調養一下就好了。
“大哥,你說得可太對了,我……”何小六滿臉羞愧。
“你還小呢!”慢慢來吧!
與此同時,西山大營營地之內,一切如常。
麒麟軍甚至和來監管他們的禁軍,監軍打成了一片,要不是他們身上的鎧甲穿著不同,都會讓人誤以為他們是一個營裡出來的。
主帥營帳內,羅熾正在和一名壯漢在此商議著什麼,兩人邊吃邊聊,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賢弟,如今時局不穩,你應該早做打算。”
羅熾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這亂象,十幾年前就埋下了伏筆,可惜聖上並未重視。”
“弟弟哎,你以為聖上不明白嗎?他什麼都懂,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壯漢放下酒碗,語氣更輕了一些,“都是皇子,可心智,能力各有不同。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只能以小搏大,卻從沒想過隱患該如何處理。”
“為君之道,如同治水,堵不如疏,可如何疏,卻大有學問。”
一味的打壓,只會讓人觸底反彈。
“所以,眼下該是站隊的時候了。”
羅熾皺眉,“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再說,麒麟軍不參政,師兄你是知道的。”
一句師兄,可把馬言叫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