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親手將欒妃扶了起來。
欒妃已經四旬有餘了,按老話講,也是有了春秋的人。可是她的手嫩滑嬌軟,和妙齡少女的手別無二致。
前些日子因為大駙馬的事,惱了她一陣子,那會兒欒妃容顏憔悴,本就上了年紀,擔心孩子睡不著覺,可不就更顯老了?
後宮裡又不是沒有鮮嫩的新人,何必守著一朵枯萎的花呢。
可此時的欒妃,與以前大不一樣了。
面板白皙又細嫩,緊緻,和那些年輕的女孩子一樣,容貌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可偏偏她又是懂風情的,舉手投足之間,有著年輕嬌花沒有的魅惑,讓天啟帝大為心動。
“聖上,您怎麼這樣看著臣妾。”
天啟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愛妃容顏更勝從前,可是用了什麼絕妙的方子?”
“臣妾用的東西,都是內務府送進來的。”
兩人邊說邊往內殿走,心思各異。
“聖上今天來,可是專門打聽這個的?”欒妃微微嘟了嘟嘴巴,耍起了小性,“又想打聽出一二,送給哪位妹妹?”
她年輕時就喜歡做這個小動作,每次都能討得天啟帝的歡心。但是女人的保鮮期就那麼幾年,自打生下大公主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這個舉動了。
如今欒妃無意間的一個小小試探,竟讓天啟帝找回了十幾年前的感覺,看向欒妃的目光也越加火熱了。
後宮女人邀寵的手段無非就是那麼幾個,可欒妃總能找到最恰如其分的方法。
她不是沒有手段,也不是真的蠢笨,否則的話,她如何能在深宮之中安穩地走到今天,還平安地生下了兩個孩子?
“你呀,就是個醋罈子。”
天啟帝坐在軟榻上,欒妃讓宮人泡了茶來,親手奉上。
“臣妾知道,聖上是擔憂皇后,想向臣妾討方子,治皇后娘娘的臉。可是臣妾所用的東西,是求來的,沒有方子,只有成丹。”
“成丹?”
欒妃只道:“濟王妃那孩子心善還虔誠,去了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天啟帝略一琢磨,不由得道:“倒是個禮佛,祈福的好地方,可是沒聽說,大相國寺還能出丹藥啊?”
天啟帝對丹藥丹方也有所瞭解,皇帝哪有不想長生的?只是無望觀的那些道士,研究了十幾年,前前後後就那些方子,一點新意也沒有。
“聖上有所不知,大相國寺來了一個掛單的和尚,那和尚擅丹方,卻和道家有所不同。聽聞,這大和尚的俗家,是個杏林高手,後來因為救不了得重病的妻子,這才了斷了塵緣,出家了。他平日喜歡遊歷化緣,每到一處,掛單半年,再往下一處。”
天啟帝聽得入了迷,近幾年他無心朝政,專門喜歡聽些經道之事,也因此讓人鑽了空子,才使得大夏國內憂外患。
“哦,還有這等事?”
“濟王妃原本只是去上香祈福的,沒想到遇到了那大和尚,偶得了這一份丹丸。”欒妃是個講故事的高手,真真假假,讓人無從分辨。
天啟帝若有所思。
“那大和尚說,丹丸只贈有緣人,濟王妃並非有緣人,還望她能轉交。”欒妃只道:“濟王妃私下找人驗了,那丹藥並無害處,裡面的用的全是珍貴藥材,她便把這丹藥帶進了宮。”
說到此處,欒妃連忙跪下請罪,“聖上,濟王妃也是一片孝心,還望聖上恕她無罪。”
“愛妃說得哪裡話,濟王妃確實仁孝,何罪之有。”
往宮裡送東西,隨時可能掉腦袋,特別是丹藥之類來歷不明的東西,一旦被捉個正著,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欒妃特意弄了這麼一出,也算是為濟王妃過了明路。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