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什麼親家,一個小妾的孃家罷了,也配得上國丈的稱謂?姜後雖然去了,但姜家大有人在。”
姜言年倒是不在意,揶揄道:“別,你可別這麼說,他柳家可是皇帝親自提拔培養的,哪裡是我們姜家可以比的。”
郭湛安想到前幾日得到的訊息,問道:“對了,我前幾天聽說三皇子也被斥責了,可是與這件事有關?”
姜言年搖頭道:“你放心吧,不過是皇帝心裡頭不痛快,硬是找了點錯處發洩。咱們的人腦子都清楚著,不會在這時候出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約定等十日後的休沐再見,姜言年便離開了。
等姜言年離開後,郭湛安便去書房,也不讓人通報,就站在門口,笑著看霍玉坐在書桌前埋頭苦讀。
倒是霍玉,讀書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視線黏在自己身上。等他抬頭一看,見是郭湛安,真是又驚又喜:“哥哥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郭湛安進了書房,開玩笑般地說道:“打擾了我們二少爺讀書,萬一到時候沒拿到狀元,那可怎麼辦?”
霍玉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一本正經地道:“哥哥不要取笑我了,我才讀了幾年書,若是我都能拿狀元了,那天下的讀書人豈不是都要羞愧而死了麼!”
他開蒙太晚,雖然現在讀書寫字不在話下,但到底不能喝那些小小年紀就請來教書先生讀書的人比。
郭湛安也是隨口一句玩笑,就霍玉這樣的性格,他是十分不願霍玉步入仕途的。雖然說士農工商,入朝為官是無數讀書人的夢想,但霍玉的性子在官場中只怕連渣子都不會剩下。就拿他被人誣陷一事來說,霍玉為了他出謀劃策,累得人都受了好幾圈,他可不願意霍玉再多幾次這樣的經歷。
他心疼霍玉,想著反正有自己在,霍玉愛做什麼都行,沒必要硬是違背自己的本意,去做不愛做的事情。讀書練字,也是為了讓霍玉養性而已。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免不了提到許州的冬天。
霍玉因為小時候的遭遇,特別畏寒,就算房間裡炭火燒起來了,也習慣穿得比平常人厚一些。他一邊把玩著郭湛安溫熱的大手,一邊道:“今年是頭一次在西北過冬,哥哥,你說,許州的大雪會比桐花縣的還要大麼?”
郭湛安一邊享受著手中柔軟的觸覺,一邊道:“我也是頭一次來許州,不清楚。玉兒是想家了麼?”
霍玉點點頭,說道:“想爺爺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體怎麼樣了。”
郭湛安親暱地在霍玉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放心吧,當日我交代過的,一個月一封書信,這個月的書信過幾日就到了。”
霍玉放開郭湛安的手,難得主動去摟郭湛安,說道:“好在還有哥哥在我身邊,哥哥,今年除夕我們也吃熱乎乎的鍋子好不好,和去年一樣。吃完了鍋子,我們還能一起放鞭炮,我還要陪哥哥守歲!”
郭湛安任由霍玉摟著自己撒嬌,笑著說道:“還好意思說想爺爺了?你爺爺可是說過的,你年紀小,身體又不好,要早點睡,這些都忘了?”
霍玉乾脆破罐子破摔,往郭湛安懷裡縮,討好道:“哥哥最好了,就讓我陪哥哥一起守歲吧,要不然讓哥哥一個人守歲,多寂寞呀。”
這小傢伙,是心疼自己呢。
想到這,郭湛安心裡甜蜜極了,起身把懷裡的霍玉放在椅子上,自己則彎下腰去親吻著霍玉,邊親邊說道:“想要陪我守歲,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霍玉當然明白郭湛安的意思了,雖然他內心羞澀,是極其不願意主動做這些事情,但眼前的人是他心意相通的愛人,又怎麼會因為羞澀而不主動呢?
於是,他捧住郭湛安的臉頰,主動抬頭獻吻。
郭湛安先是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