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輪得著你來管?哦,我說呢,”說書人故意拉長聲音,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霍玉,邪笑著說道,“該不會是你仰慕夏家小姐吧?就你這樣子的,能和郭家大少爺比?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霍玉大怒:“我也要勸你一句話,你若是再敢亂說郭家大少爺的事情,我便請京兆尹大人來做個公判,看看是你在這邊散播謠言有錯,還是我有錯。”
“你,你算什麼東西!”這說書人有些慌了,畢竟他平時多靠的是說前朝的事情賺點吆喝與錢,只要說些百姓愛聽的前朝逸聞與英雄美人的故事,不牽扯到本朝,便沒有人來管他。
而這次大肆宣傳郭湛安與夏可卿的故事,一來這是眼下京城眾多百姓議論最多的一樁事情,二來也是因為夏家出了錢,想靠他這一張嘴巴來逼迫郭家提親。
一開始說書人本是不肯的,但夏家出的錢多,他就琢磨著先說一兩場,若是反響不錯,又沒有人出面,便再慢慢加上去。
他見霍玉一臉認真的模樣,不似作假,便做賊心虛,討好道:“這位公子,你實在是誤會了,我這又沒指名道姓的,可不是在說你說的那兩位呢。”
霍玉冷笑一聲,道:“是不是你我都清楚,若是讓我再聽到你說郭家大公子一個字,你就去向京兆尹大人解釋吧。”
說書人看霍玉衣著華貴,腰間掛著的一小管玉簫價值連城,言語間提起京兆尹時不卑不亢的樣子,非富即貴,忙點頭道:“是,是。”
京城中藏龍臥虎,說不定擦肩而過的一個普通人就與當朝大員沾親帶故的。他一個普通的說書人,可得罪不起那些貴人,還是先敷衍過去,日後看情勢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收夏家的銀子。
霍玉跟著郭湛安跌爬滾打,哪裡會不清楚這些三教九流的真面目,見說書人答應得這麼痛快,並沒有放下戒心,而是在回府後讓福全派人去幾個大酒樓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有多少說書的在說這件事,他們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郭湛安回府,福全便苦著一張臉過來謝罪:“少爺,我沒辦成事。今兒個二少爺出門與友人小聚,聽說了夏家小姐的事情。”
郭湛安一顆心登時懸了起來:“玉兒怎麼說?可是信了?”
福全搖頭道:“二少爺當時就在酒樓和說書的吵起來了,回府之後一直愁眉不展,鬱鬱寡歡。我問二少爺,二少爺說沒什麼。”
郭湛安罵道:“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了不要讓任何人任何事情妨礙玉兒唸書的麼?既然你知道外頭傳得那麼兇,你又沒本事讓玉兒聽不到這些事情,為何不想辦法讓玉兒不出府?”
福全乾脆跪在地上,磕頭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還請少爺責罰。”
“起開!玉兒現在在哪裡?”
福全頭碰著地,回答道:“二少爺剛剛聽說少爺回來了,就回房間了。”
郭湛安聽了,不再管跪在地上的福全,雙手負在背後,匆匆朝著霍玉房間走去。
郭湛安幾乎是一路跑著到自己與霍玉的屋前,搖搖手,示意屋前的兩個侍女不要發出聲響,自己剛想推開門,卻在剛碰到門的時候停了下來。
長這麼大,除了狄婉言去世時,郭湛安這算是頭一次體會到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的煎熬。外面把他說的再不堪他也不怕,就怕霍玉信了他人,與他有了隔閡。他幾乎不敢去想沒有霍玉之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郭湛安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玉兒,你……”郭湛安才說幾個字,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得說不出話來。
霍玉只穿了中衣,左手一把將自己的長髮盡數握在手中,右手則拿著一條天青色的髮帶,作勢要去綁頭髮。
除了脖子上掛著的平安扣,周身沒有任何一件配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