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斷不敢有絲毫逾矩,為殿下添憂。”
其實,沈硯的目的很簡單,他要京城太平無事,最起碼在顧清語生產之前,京城絕對不能亂起來。
不過,他絕不會暴露自己的這份心思,只能不動聲色地以種種手段遮掩。
沈硯出宮之後,乘坐馬車,特意繞遠,來到侯府所在的街巷。
他未做停留,只是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侯府的大門,目光幽幽,滿含深意。
隨後,他又無聲地放下了窗簾,馬車繼續前行……
一連下了兩場雪,院子裡白雪皚皚。
顧清語慵懶地倚在床邊,身上蓋著厚實的棉被,不遠處還有燒得正旺的暖爐。
額間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她輕抬皓腕,抽出一方精緻的手帕,輕輕地點了點鼻尖:“暖爐無需燒得這麼旺,這棉被也太厚了。”
春雪見狀,忙上前道:“二奶奶,這幾日外面冷得很,您千萬要小心。”
顧清語也知今年的冬天格外難熬,溫和開口道:“我身上實在熱得很,都悶出汗來了。”
春雪聞言,無奈卻又體貼地為她換上了一張薄被,隨即坐在床邊道:“二奶奶您忍一忍,好歹等二爺回來了再說。不然,二爺又要責備奴婢們照顧得不仔細了。”
顧清語聞言,抿唇低頭,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二爺本就是個急性子,有時候說話也重了些,你跟了二爺那麼久,也該心裡有數。”
春雪無奈嘆息道:“二奶奶說得極是。只是自打您有了身孕,二爺對您的一應起居飲食,皆是事必躬親,關懷備至。奴婢怎敢有絲毫懈怠?且不說二爺那裡,便是大奶奶與夫人,也是時刻將您放在心上,關懷入微呢。”
說話間,外間來人傳話:“二爺回來了。”
周檀紹其實早就回到府裡了,他為了驅散身上的寒氣,只在廂房裡烘暖了身體,才回到正房來。
他一回來,春雪忙又給顧清語換上了厚實的被子,惹得顧清語嘆息搖頭,待見了周檀紹,果然他一開口就是問:“今日身上可還好?外頭寒風凜冽,要不要再添一床被子,以免受了寒氣?”
顧清語緩緩搖頭,無奈苦笑:“再捂下去,我就被烤熟了。”
周檀紹忙握上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暖而略帶溼潤的觸感,才心中一寬道:“熱一點也無妨。”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