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蘇氏見他態度如此堅決，心中怨氣更甚：“我是她的母親，難道我都不能看一眼我自己的女兒嗎？你們侯府就是這樣待客的？”

周檀紹回以冷笑道：“顧夫人，據我所知，您並非是清語的親生母親啊。”

他一句話，一句話便讓蘇氏啞口無言，只能勉強擠出聲音：“我……就是她的母親，她歸根結底，還是顧家骨血。”

周檀紹卻絲毫不留情面，語氣依舊冰冷如霜：“顧夫人，我說過了，您見不到清語。她既已嫁入侯府，便是我周檀紹的人，輪不到你來安排。”

蘇氏被他如此對待，便知自己是白來一趟，再鬧下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周檀紹目送她的馬車走遠隨後緩緩轉身，目光如炬地審視著門房眾人，質問道：“你們可曾有人去二奶奶跟前多嘴？”

小廝們聞言，皆是心頭一凜，紛紛搖頭否認：“二爺，小的們全都規規矩矩在這守著，沒有人去西苑給二奶奶傳話。”

周檀紹神色稍霽，再次吩咐道：“你們都放機靈點，下次再遇到此類情形，不必多言，直接將來人打發走便是。”

“是。”

待他踏入西苑的那一刻，周身的氣息已然轉換，從嚴肅到溫和，彷彿換了一人。

顧清語才睡醒起來，正倚窗而坐，手中捧著一碗春雪精心熬製的紅棗湯，碗中溫潤的色澤恰似她此刻臉頰上淡淡的緋紅。見他歸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作一抹溫婉如水的笑意：“二爺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周檀紹先暖了暖手，才來到她的身邊，滿眼溫柔道：“我猜你今天一定不會貪睡，所以特意早點回來了。”

顧清語輕輕搖頭，目光溫柔地掠過春雪低垂的眉眼，見她悄然退下，不禁以略帶嬌嗔的口吻說道：“二爺越發能說會道了。”說完，她輕巧地舀起一勺晶瑩剔透的紅棗湯，遞至他唇邊，柔聲細語道：“二爺也嚐嚐吧。”

周檀紹微微頷首，淺嘗輒止地品了一口，隨即眉宇間浮起一絲玩味：“怎麼這樣清淡？該多加些冰糖才是。”

顧清語聞言，手兒輕輕一頓：“二爺這是生怕我不長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