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也不是。
須臾,抬起頭,李青曼幽幽地問:“李家人的性命?南宮宣,我想問一問,你確定你要挾對了人?”
她本不想和他鬧得太僵。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必須出宮。至於李家……最多,她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她不是天使,也不是西天如來,會為了拯救世人而捨棄自己。
從前,她會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犧牲自己,那是出於身為特工的原則。但現在,她不會為了救別人而自我犧牲,更不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冒險。
為了保住孩子,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將李家當做跳板。別人要說她冷血也好,自私也罷,她就是這樣的人。
目光微滯,南宮宣驀地抬起頭來,看向李青曼的眼神陰鷙凌厲。“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挾對了人?難不成,他要挾錯了?
直視著南宮宣,李青曼不冷不熱地回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見南宮宣的臉色陰沉至極,深邃如墨的眸中逐漸凝聚起黑色風暴,李青曼輕輕地勾了勾唇。“不理解?那我替你解釋一下。”
說著,李青曼低垂下了頭,鳳眸中漫上了一層沾染著冰冷和嘲諷的笑意。“李姓怎麼說也是個大姓,放眼天下,姓李的子孫自然不會少。可是,我不姓李,我不是李筠霖的女兒。
說實話,李家到底會怎麼樣,這根本與我無關。我當初之所以會跟你回來,就如我當時說的,是為了我自己的將來。
我不希望每天都在躲避你的搜尋中過活,更不希望每天都要花很多心思防備其他居心叵測的人,永無安生之日。
等到你功成的那日,你可以製造我已慘死的假象。從此,即便世上再有其他人對你的帝業心存覬覦,你也無需再擔憂他們會因為預言找到我。”
陰狠地瞪著李青曼,南宮宣咬著牙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是李筠霖的女兒?”
“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有必要為了回相府編造這麼複雜的謊話嗎?
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問李筠霖。若是你怕李筠霖和我聯合起來說謊,那麼,你可以弄滴血驗親,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
為了回相府編造謊言,這不是不可能。畢竟,一旦她證實了她和李家無關,他便再也無法拿李家人的性命來要挾她。換句話說,李家的危機便解除了。
想到某一點,南宮宣目光幽暗地看著李青曼。“既然你不是李筠霖的女兒,那你為何還要回相府?”
如此一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她以為他是昏君,能隨隨便便被她的幾句話給矇蔽?如果她當真以為他會被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暈頭轉向,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垂下眼簾,李青曼的臉色黯淡了幾分。須臾,她才低低地說:“我孃的靈位還在相府,我要回去祭奠她。”
水悠然?盯著李青曼看了一會兒,南宮宣收回了視線,眸中的光亮晦暗不明。
見南宮宣默不作聲,鳳眸中快速閃過一道幽光。隨即,李青曼抬起了頭。“如果你怕我中途跑路,你可以派人跟著我。相信,以你那些暗衛的身手,我就是插翅也難飛。”
“呼!”南宮宣嗤笑了一聲。“你倒是什麼都計劃好了。”
李青曼淡淡地說:“這不是計劃,而是各種情況都得事先想到。就像你,只要想想就能知道你很有可能不會同意。
本來,身世的事我是不想說的。畢竟,其中牽扯太多。可是,看剛才的情況,我不說都不行。
中元節,想必你和太后都要到皇陵祭祀南宮家的祖先。可我娘不同,我娘只有我一個親人。
我的親生父親很早就不在了,所謂的外公外婆在我父親下葬後便將我娘趕出了家門。而李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