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就算西越和北漠的其他皇子和大臣個個都是草包,僅憑他們兩個,也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老爹往南宮宣的陷阱裡跳。
“怎麼不會來?三國雖然鮮少有政事上的往來,但是,既然朕已經發出了邀請函,又廣昭天下,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為了國體,他們也定會派人前來。
不然,天下間的百姓和江湖人士定會認為他們畏懼東陽的實力,不敢前來東陽。只要他們肯派官員前來,朕便可以讓戲演下去。到時,你只要坐著看戲就成。”
看戲?說實話,她沒興趣。至於他說的戲,只要稍稍一想她便能明白,無非是賊喊捉賊之類的罷了。只是,蕭柔……
呵呵!為了她兒子的霸主夢,她可是會心甘情願地配合,用自己的壽宴作為東陽出兵西越和北漠的跳板?
又或者,南宮宣會瞞著她,到時,再實實在在地演一出生動的好戲?
原本,她還想著向南宮宣毛遂自薦一番,卻沒想到,他倒是自信得很,全然用不上她。
如今看來,她也用不著跟他提什麼建議了。提了,反倒會惹來他的懷疑。又或者,會刺激到他那顆自負自大的自尊心。
至於夜無殤,她只能安安分分地等著他來汴京了,然後再另找時間出宮到第一樓與他會面。
想到此,李青曼站了起來,打算回寢殿沐浴休息,南宮宣卻出聲叫住了她。“你覺得朕的辦法可不可行?”
未曾回頭,李青曼淡淡地丟擲一句話。“你都想好了,又何須問我?”她若說不可行,他會另想他法嗎?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緩步來到寢殿,李青曼隨意拿了套衣衫便去往偏殿。這段時日以來,坤寧宮的宮人們早已熟悉了她的習慣。
在用完晚膳後,休息一會兒便會沐浴,然後再看會兒書,等困了便上床就寢。如此,通常在她用完膳後,宮人們便會備上沐浴的浴湯,等她休息夠了便會自行去沐浴,也不用她們服侍。
來到偏殿,褪去身上繁複的裙裳,李青曼小心翼翼地跨入了浴桶,將整個身體都融入加了牛奶的水裡。熱水的浸泡,有效地緩解了肌體的疲勞,讓她感覺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放鬆地泡在水裡,驀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她擦洗身體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她的身體便又放鬆了下來。
垂下頭,觸及左胸上那道淺淺的粉色疤痕,她不悅地蹙了蹙眉。
這疤痕……算起來還是拜南宮宣所賜。雖說是特工,訓練時或者是出任務時難免受傷,但是,她身上從未留過這樣明顯的傷痕。看起來,當真是有些礙眼。
作為女特工,手上的面板粗糙點沒關係,但身上絕對不能有任何明顯的傷痕,否則,執行任務時極容易引起任務物件的懷疑,導致任務的失敗。
她雖然不討厭身上留下疤痕,但是,此時,她是真的討厭胸前的這道疤。
多久了?好像,已經快有一個月了吧,這疤卻還貼在她的胸前,只是淡化了一點點,感覺,有些破壞整體的美感。下次再和夜無殤見面,她希望這道疤已經完全好了。
大約過了兩刻鐘,洗漱好的李青曼穿好衣服回到了寢殿。見南宮宣正專心致志地坐在案桌旁批閱奏摺,眸光動了動,她隨意挑了本書便來到了那張大約有兩米五寬的大床前,背靠著軟枕在床頭坐了下來。
夜色寧靜,晚風輕靈,偶有燭火燃燒的劈啪聲在寂靜的室內傳開,伴隨著紙頁翻閱的沙沙聲,交織成奇特的樂章。
偶爾,抬頭掃掃床的方向,瞧見靠坐在床頭的靜謐女子,南宮宣會微微勾唇,會心一笑,然後垂下頭繼續批閱奏章,整個寢殿的氣氛和諧無比。
不到半個時辰,看書看得犯困的李青曼將書本往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