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拳道:“皇上,本宮的七弟受了傷,本宮與七弟就先告辭了。”說完,他便攙扶著司馬流雲翩然而去。
待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李青曼方才回身冷冷地看了南宮宣一眼。視線掠過蕭柔和蘭妃等人,她的眸中只有冰冷。
那些官員不小心觸及到她的眼神,心頭皆是顫了顫。這個皇后,眼神怎麼那麼冷?好像他們與她有仇似的。
看來,除了樣貌,傳言是有誤的,她並不是那麼好相處。只怕,她與皇上之間,也並非如傳言那般伉儷情深。
收回視線,什麼也沒有說,李青曼轉身抬腳便走,見勢,遲疑了下,李筠霖開口喚住了她。“青曼。”
微微一愣,李青曼頓下了腳步,側眸看了過去。見她停下,李筠霖快步來到了她的身前。目光掠過南宮宣,他慈藹道:“青曼,你回慈寧宮後便好好休息,切莫想太多。等明日,爹會帶你三哥來看你。”
三哥?目光一閃,臉上的冷然軟化消散,李青曼點了點頭。“今日受驚不小,爹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是生氣,但是,她知道她再氣也沒有用。而且,生氣對胎兒不好。
現在,她有孕在身,再加上她是在南宮宣的皇宮裡,她不能把南宮宣怎麼樣。如此,她便只能忍了。只是,夜無殤……
方才,她叫他讓陳太醫給看看,是想借此機會讓他到坤寧宮坐坐,她好和他商量一下離宮的具體細節。雖然,這樣於她的名聲不好,但是,名聲這東西,她根本就不在意,只是現在……
為今之計,她只能等日後再找機會和他光明正大地商量,而在這之前,她得想辦法保證孩子的安全,不讓南宮宣再有下手的機會。
“這就好,那你且去吧,爹也打道回府了。”
“嗯。”
待李青曼走遠,與南宮宣行了拜別之禮後,李筠霖便也離開了。見他離開,接二連三的,各個官員都默契地上前告辭。很快,會場便冷清了下來。
見人都走光了,蘭妃對一旁的宮人小聲知會道:“趕緊收拾乾淨了。”隨即,她款步來到南宮宣的身側,“皇上,今晚的壽宴是沒辦法再繼續了,經過剛才的一番混亂,皇上和太后想必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聞言,深深地看了南宮宣一眼,蕭柔面色沉靜地說:“蘭妃說的是,哀家確實乏了。
皇上,你也早些去歇著吧,明日早朝過後,再到慈寧宮來看望哀家,哀家有些話想要問你。”
眸光微動,南宮宣輕垂眼簾道:“是,恭送母后。”
待蕭柔離開,眼看蘭妃圍在南宮宣的身邊,容妃扭著腰肢也湊了過去。親暱地拉住南宮宣的胳膊,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用自己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地蹭著南宮宣的胳膊。
“皇上,天色已經不早了,皇上……可要到臣妾的容月宮歇息?自從皇上今早走後,臣妾便讓人將皇上上回賞給臣妾的竹欄翠芽給找了出來。
皇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看過臣妾了,皇上若是再不去,臣妾的茶葉估計就要放壞了。”
容妃說得嬌嗲,目光,偶爾還會飄向一旁的蘭妃,頗具挑釁的意味。見她如此,蘭妃面色從容,嘴角閃過一抹淺淺的嘲諷。
胳膊上傳來的綿軟的觸感,讓南宮宣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他微側過身,視線停落在遠處。
“刺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皇后那裡,朕也要過去看看。愛妃,你就自己回宮早些歇息吧,改日,等朕有空,朕自會去容月宮看望愛妃。到時,朕再陪愛妃喝茶,說說話。”
“那……”容妃還未來得及說後面的話,南宮宣便抬腳離開了,見狀,她對著南宮宣遠去的背影吆喝道:“臣妾就在容月宮恭候皇上,皇上可一定要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