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有些詫異,試探地問道:“娘子,你不生我的氣?”
低垂下頭,將那隻在自己胸前作祟的小手扒拉下來,李青曼面色如常地說:“我生什麼氣?你不是說了麼,當時我有孕在身,你是因為擔心我動了胎氣才沒有告訴我的。你這麼做並沒有錯,我為何要怪你。”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他吵醒她午睡那天的事。那日,他舉止有些怪異,還繞著彎的逼她說愛他,要她相信他,原來,都是為了今天……
如此聰明心細,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她怎麼可能生他的氣?
“娘子……”夜無殤有些激動,雙眸更是因為欣喜而耀眼非常。
“好了,別隻顧著激動,你得趕緊想辦法。南宮宣雖然沒有限制時間,但我們得趕在他有下一步行動之前將他們救出來。”
“嗯。其實,要救他們出來也不是很難,關鍵是,得怎麼將他們安全帶到樓蘭。走陸路自然是不行的,但若走水路,眼下會非常麻煩。
因為交戰的緣故,東陽境內所有的渡口都已被南宮宣封鎖,船行的人則在交戰之前都已經被我從各個渡口調開了。要想帶他們走水路,得好生安排一番,還得確保萬無一失。”
一旦出了什麼差錯,就如她所說的,估計人沒救到,他的手下已經犧牲了一片。
“這個不難解決,就算南宮宣控制了渡口,但汾河沿岸的山林他絕對沒有派兵控制。要救他們,你的人無需經由渡口,直接趁夜走山林便好。現在剩下的,就是怎麼將他們三人從宮裡救出來。”
山林……夜無殤雙眸驀地一亮。將手中的孩子放到床上,又探身在李青曼的額頭落下一吻,他道:“娘子,你先照看好孩子,我這就去找人商量營救細節。”
“嗯。”
看著夜無殤瀟灑如風的背影,李青曼淺淺地笑了。這個男人……
憶及某件事,鳳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這個家,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守住的,她不會讓南宮宣來破壞。既然南宮宣無所不用其極,那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手下留情的。
要狠,大家便一起狠!下地獄?呵!她可不怕!
……
收到訊息李青曼不會見南宮宣,完顏不破和司馬流雲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隱隱的有些失落,因為,她不打算來軍營,他們便失了一次見到她的機會。
東陽軍方面,遠在汴京的南宮宣因為久久收不到李青曼的任何訊息,再加上“西北聯軍”時不時便會“騷擾”一下,他的臉色一直沒有好過。即便,容妃為他誕下了一位小皇子,也沒能讓他的臉上出現一絲一毫的笑意。
更讓他憤怒的是,就在容妃誕下皇子的那一晚,被軟禁在坤寧宮的李筠霖以及李仲文和李仲業皆被人救走了,消失無蹤。
他氣,他怒,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宮裡竟然真的有奸細,還是敬事房負責安排**的總管公公。
只要一想到那位公公曾經有無數次機會在**的妃嬪身上動手腳,讓他暴斃而亡,他就會脊背發涼。
事發之後,他曾派兵八方追蹤,卻是沒能找到李筠霖等人的半分蹤跡。
半個月後,“西北聯軍”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而這次交戰中,“西北聯軍”手中竟然同樣出現了強弩,且威力比他士兵手中的強猛,還可連發數箭。
至此,他方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被耍得徹頭徹尾,心……是前所未有的冷。
前線告急,多處城池要求派兵增援,而與此同時,新一波的訊息傳開,讓南宮宣倍感無力。
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訊息,似乎是同一時間,大大小小的城內的百姓都知道了,當朝唯一的一位王爺——瑾親王,在母體中時便被當今太后迫害,並因此身中劇毒,多年來一直身體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