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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石澗仁不懂經濟、不懂土建、不懂人事管理、不懂酒店管理、不懂金融拆借、不懂現在最火熱的電子商務,幾乎什麼都不懂,真的就好像他第一次走進人才市場面對的那樣,迴歸到這個現代社會,他就是個專項人才,在其他領域幾乎就是空白。

在這些環節上,他基本一點都幫不上忙。

石澗仁更像是個保鏢或者男秘書,就那麼一直站在紀若棠的身後,聽看這個十八歲的少女跟氣勢洶洶的來訪者談判。

有多艱難呢。

紀若棠第一天就哭了五次!

就好像她曾經無比嫻熟的利用自己的笑容贏得一個個叔叔阿姨的寵溺一樣,這時候她更為嫻熟的展開哭泣,把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無所適從,但勉力想保住母親所有投資的少女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

商業不相信眼淚,但楚楚可憐的喪母女孩總能緩和一下氣氛,石澗仁內心有些驚訝的看著紀若棠就咬住一點,如果自己什麼都不管,任由酒店管理崩潰,直屬的兩家酒店數百名員工很快就會失業,酒店資產會立刻開始流失,大不了自己宣佈破產完蛋,但是銀行以及各種債權人的投資就打了水漂,別把自己逼到山窮水盡玩失蹤,那時候大家受到的損失比比看。自己未見得是最大的。

是的,債臺高築並不意味著山窮水盡,債務在適當的時候,是最大的殺手鐧,以誠信待人,講究有借有還的石澗仁完全想不到紀若棠能把這一環用得爐火純青。

十八歲的少女和自己在高管會議上的說辭一樣。自己沒有任何管理能力,但竭力用高薪聘請高管來有效經營酒店,自己不過是保證酒店所有權的一個符號,充當所有債權人的監督者,監督高管經營好現有的產業,畢竟紀如青留下的基本都是良性資產,自己的兩家酒店總體還是有盈利的,這個時候逼上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首先來自於銀行和債權方的人被擋回去了,他們從地震過後就開始派人進駐酒店。監管資產資金流動,謹防這邊捲款丟下爛攤子,所以首要目的是看見酒店繼續運轉,有了這個表態,再看看已經完備的遺產所有權轉讓,就暫時客氣的鬆手。

第二天哭了三回。

也許前一天累積了不少經驗,少女也從開始有點戰戰兢兢的頻繁深呼吸,變得嫻熟不少。除了哽咽能說來就來,偶爾還能用上反問和撒潑的態度。

因為這一撥來自於集團股東、酒店合夥人的衝擊就有些不要臉。紀如青不在了,雖然她很注意的留下了各種股份白紙黑字,但是沒了她一手一腳的掌控力,現在別人說虧損就虧損,股份價值縮水,營收賬面縮水。就算明曉得那裡面有很多水分,面對無賴一樣開始擠佔股份,要賤買紀若棠手裡這些那三家酒店股份的行為,還不如說是明搶。

換做其他人,面對每個拿著上千萬賬單的銀行、金融機構代表。能面不改色的有幾個?

這不光是骨子裡得有些堅強的因子,後天家庭培養的眼界和財富觀更加重要,紀若棠顯然是做到了,侃侃而談中雖然沒多少專業知識,但是強調自己現在就是清塘集團的繼承人,就算集團公司不存在了,自己依舊是清塘有限責任公司的法人代表,會承擔一切法律上的責任。

再換做其他人,面對這些往日叔叔伯伯喊著,每年春節壓歲錢紅包都是厚厚一個的笑著遞過來的熟人,現在帶著悲愴的表情卻開始猛挖牆腳的人,又有幾個能做到不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候就得有強大的內心世界了,如果沒有在石龍鎮見證的這麼十多天,十八歲的少女估計很難做到,看著那些拙劣的演技和無恥的嘴臉,她真的能保持淡然處之,一切都是個拖字訣。

集團公司要解散隨時都可以,自己手裡的每一分股份都不會賣,清塘公司是自己跟母親的,沒人能拿走,至於其他的,目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