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集團支撐起來,保證了員工們的就業,沒有因為突發事件影響了企業和社會穩定,很不錯,很不錯……”
如果不是對方博聞強記,那就是預先有了解,紀若棠這時候端莊的交疊雙手略側身,四平八穩的介紹工作情況,憑這份姿態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能在這個年紀做出來的,就算不能看見宋瀾的眼神,另一邊的石澗仁也能從開朗慈祥的笑聲中聽出來宋瀾的欣賞。
本以為自己只是紀若棠口中的總助,結果宋瀾轉過來也跟他平易近人的聊幾句,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寫字時候的輕慢,而且對於他倆是去平京做什麼也一清二楚,沉重的語氣說來就來:“地震以後,我也到一線去考察過,天災還好沒有變成**……”
於是整個航程對石澗仁來說就變得極為索然無味,必須得端著應對,到最後宋瀾乾脆就邀請他倆跟他住到同一家酒店去:“江州的駐京辦事處,我也要參加這次跟地震有關的搶險救災全國會議,我們都是代表江州的,方便一起走,有空我們還可以討論工作。”
這樣的不容置疑,讓紀若棠都覺得很無可奈何。
於是等抵達平京以後,原本憧憬以為是難得兩人出遊的機會,也不得不嘟著嘴看石澗仁駕車跟上兩輛黑色轎車,不過相比在江州直接開進機場內的特權,這隨便掉塊磚都能砸到官員的首都,就低調得多了。
東張西望的石澗仁是失望:“這就是平京?到處都灰撲撲的,看著比南方……嗯,這時候我終於理解為什麼總是說南方富庶豐沛了,看來我也更習慣於在南方生活。”
也許是冬季,更可能是北方的氣候特色條件,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宏偉博大,紀若棠肯定多次來過首都,給他解釋最好看的也就是那幾個中心區,大多數普通街區,也就沒多皇家氣派。
石澗仁第一次來到北方在當晚就得到了考驗,因為抵達以後已經是黃昏,宋瀾明顯比他們忙碌得多,石澗仁開車陪紀若棠到原本預定的五星級酒店吃了頓高階西餐,在燈火輝煌的高檔地區又重新體驗了首都的繁華和燦爛以後,感受下街道上瑟瑟寒風,兩人還是選擇先回酒店休息,紀若棠似乎也跟著石澗仁越發喜靜不喜動。
作為江州市駐京辦事處的江州酒店外觀顯得蠻樸素,裡面也略顯陳舊,住慣了自家酒店最好套房的商人在這裡還沒資格隨便定最好的房間,話說除了可能給有關人員保留的房間,也都是普通標間,鑑於傷腿這幾天,紀若棠真是連睡覺都會抽抽,所以兩人也沒多考慮就拿了一個房間,紀若棠終於喜笑顏開的指揮棒棒把兩張床取掉中間的床頭櫃拼起來,雖然還是牽著手各睡一張床,但總歸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所以早早的就笑著換了睡衣靠在床頭看電視,一點不嫌棄別人的辦事處酒店不如自家了。
這好像就是個溫水煮青蛙的漸進,先一坐一睡在沙發上,接著變成兩人各睡一張沙發,然後演變成現在這樣,看起來只要再走幾步,等枕頭被子變成一床,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其實石澗仁都沒覺得多大驚小怪,洗過澡站在窗前最後觀察一下這平坦的首都市區,拿了本書上床,就算兩人枕頭間隔著近一米的距離,紀若棠還是吃吃笑著伸手過來,習慣性的牽住石澗仁的手,自己紅著臉躲在被窩裡傻樂,石澗仁安靜的看書,等他有了睏意,收起書本,少女果然已經睡得香甜了,就如同過去的好多個夜晚一樣,他真像個父親,心無雜念的俯身過去幫少女掖好被子,再關了燈睡覺。
結果這一晚,可以說是石澗仁下山以來睡得最為糟糕的一夜,甚至在破茶館蜷在硬木長椅上都比這睡得好,實在是北方冬季開著空調暖氣那種乾燥的特點,讓他整晚都處在艱難呼吸的半夢半醒之間,最後不得不悄悄到衛生間找了張毛巾浸溼了蓋在臉上才能勉強睡著。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