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口味的開國元勳,今天看見的並不算什麼,不過是每天迎來送往很常見的場面。”
石澗仁摸不清對方的主題,所以顯得貪杯一點,眯眼笑著把那有點渾濁的碧綠酒液分頭給兩人倒上,自己深深的吸一口酒味,的確是好酒,可白瓷酒瓶上卻沒有任何標記。
秦良予拿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酒杯,跟石澗仁碰下乾淨利落的就仰頭喝了:“小老弟你呢?今天從宋部長走進來,別人都滿臉堆笑起身迎接,你卻一下就變臉了,而且後來宋部長要找你的時候,你還一個勁的在躲避,小小年紀,你對他的瞭解恐怕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石澗仁有點臉紅,巨聰明的自己,在起承轉合的某些細節處理上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漏洞,可能紀若棠看不出來,那些江湖上的老總察覺不到,這真正眼光如炬的接待主任就注意上了。
秦良予接過來把酒倒上:“大多數領導都喜歡喝國酒茅臺,據說是開國元勳們都喝,喝著勁大卻不掛喉,一點都不難受。”
石澗仁立刻回味了一下:“好像這酒也的確是比較沒有那種辛辣刺激的味道,但是喝下去就能感覺到度數很高,整個肚子裡都熱烘烘了,真是好酒。”
秦良予示意一下,就又端起杯子喝了,這回有滋一聲很享受的感覺,石澗仁也學著做,好像順著牙縫漏進去點風都變成酒味的了,就好像他跟別人學說巨聰明,打響指,很多這些新鮮的東西都不拒絕學習,誰叫老頭子喝酒的時候都是一副淚汪汪的緬懷樣呢?
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怎麼都沒那樣悲愴的情緒啊。
駐京辦主任卻笑起來:“酒確實是好酒,但真正能稱為國酒,是因為長征時候經過酒坊,他們不計代價的把所有酒都送給了紅軍,讓他們可以消毒,可以禦寒,可以壯膽,翻過了雪山草地,等紅軍坐了天下以後才投桃報李的結果啊,不然那當地還有一家品質毫不差勁的酒坊,當年躲起來到現在都默默無聞呢。”
石澗仁聽懂了,這回換他斟酒:“有才華有能力是一回事,還得在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
秦良予讚許的端起酒杯:“正確不正確,有時候要過很久才知道,但起碼要敢於做出選擇,特別是有能力有前途的人,不然再好的能力,也不過就是點孤芳自賞的小聰明。”
一貫都在教育別人的小布衣竟然被別人教育了,他肯定不會反駁爭辯自己的選擇是怎麼樣,只是隨口接過去:“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吧。”
秦良予喝了點酒,面色更紅潤了,眼睛也更如同點漆一樣黑亮,對,就是發亮:“你是明確的在避開宋部長?一位官運亨通,未來無可限量的領導,我是不是更應該理解你確實知道很多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東西?”
哎喲喂,真可能是平時居高臨下的心態跟普通人呆久了,石澗仁竟然接連有些放鬆了警惕,或者說口無遮攔,在面對高階別談話對手的時候,除非修閉口禪,那還真是多說多錯,小布衣第二次感到有些臉紅了:“沒有,沒有,我只是一些個人感受。”藉著把酒杯倒進嘴裡,遮擋一下表情,話說下山以來,除了脫光衣服站在畫室那回,他還很少有這樣侷促的時候,或者說這次也類似脫了衣服吧,被人用眼睛脫了外面的偽裝。
秦良予聲音很清亮的:“那好,你就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個人感受,因為據我所知,你和你的小領匯入住駐京辦賓館,還是宋部長親自讓人安排的,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領導對你們的支援愛護,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領導?”
語氣不重,石澗仁卻有點步步後退的感覺,有想過乾脆退開,好像棉花一樣一笑而過的啥都不說裝傻算了,他有十足把握秦良予並不是個會立刻轉身打小報告的人,但顯然對方說這些話是有目的的,要說小布衣沒點好奇心也不可能:“昨天在飛機上遇見宋部長,不過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