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的小圓臉頓時張大小嘴,小兔牙都忘記遮掩,眼睛也瞪大了,飛快的四周偷偷看一圈,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石澗仁可能很難理解女人那種追根刨底的心思:“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用解釋,反正我和吳總監沒什麼私情,如果丟丟真是我的血脈,那也只是個喝醉了產生的誤會,我比較贊同吳總監這樣的處理方式,沒有感情基礎不用過多交纏,孩子也會在有父母陪伴的情況下健康成長,只是沒有爺爺奶奶而已,你就不要過於在意這個事情了。”
柳清不知不覺有點嘟起嘴來,提著包包左右搖晃兩下還是忍不住靠近壓低聲音:“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石澗仁沒什麼懊惱表情:“所以現在我基本不喝酒了,嗯,這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保守秘密,畢竟只有我們兩三人知道那段時間的相互行程,我不希望未來風言風語的都落腳在男女關係上面,我也沒覺得誰做錯了什麼。”
柳清終於抱怨了:“怎麼可能瞞得住,丟丟長得就好像跟你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以後紀小姐回來看見,我怎麼交代?而且這年頭隨便收集點東西就能去做dna親子鑑定,你要不要做一個?”
石澗仁哭笑不得:“有或者沒有血緣關係,都不影響我對丟丟的照顧,除非吳總監決定帶孩子遠離我,但我認為我能夠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來,所以沒必要做什麼親子鑑定,那才顯得小肚雞腸了。”
柳清忍不住:“原來只有我才小肚雞腸?”壓低的聲音都有點嘶啞了。
石澗仁看著自己的秘書,柳清穿著高跟鞋基本就和他平肩,這會兒也一瞬不眨的看著他。
柳清很少這麼面對面的不讓步,好像從來對石澗仁說的話都是回應好,是的,照辦。
比較黯淡的夜晚看不透那雙有點瑩光的眸子,但石澗仁聽得出聲音:“因為這個孩子的事情不太高興?”
柳清先點點頭,再搖搖頭:“也因為耿經理的態度,還有齊小姐,倪小姐的態度,吳總監這種行事風格更是我有點難以置信的,她們一個個好像都比我表現得更強勢,可我只會對你說是,無論你要求我什麼,我都會說是,但有時候我也會想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跟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可能。”
石澗仁想說話,柳清比他更快點:“沒錯,我一直說幫紀小姐照顧你,我也很感激紀小姐給了我機會從一個前臺大堂走到你身邊,我想我最驕傲的事情,就是比我父親更勇敢的拋開酒店的職務決定跟著你一起出去闖蕩,這事我從頭至尾都不敢給家裡細說,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曾經辭職跟你兩個人一起去冒險,可對我來說,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這樣一直站在你身邊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知道你不喜歡談情說愛,可看見她們這樣,我心裡終究還是有點不是滋味的,你明白我這種感受麼,特別是聽見今天孩子的事情……”說到這裡,柳清都忍不住把手裡的包包摔來摔去了。
石澗仁看著秘書難得有點孩子氣的舉動:“是不是還有原因是紀小姐要回來了?”
柳清乾脆把包包砸他身上:“就是!”聽聲音都有點哭腔了:“你讓我怎麼面對她嘛,看著她們就夠難受了,難道還要一個勁的幫著她來對你?你說我到底要怎麼辦嘛!我這麼喜歡你!甚至連喜歡都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敢讓你覺得反感,我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怎麼辦嘛,我爸媽還天天催我……”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石澗仁剛伸手想安慰下哭聲,高挑的秘書直接順著手臂撲到他的肩頭,然後抱緊了他的脖子壓抑著抽泣!
要說兩人的個頭還正合適,石澗仁都沒想明白到底有什麼值得哭出來的理由,就聽得天上好像有個遙遠的聲音飄下來:“阿仁,洗澡水差不多好了,該回來了……”
柳清氣結,頓時變嚎啕大哭,細細的胳膊更是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