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凱儀表情也無比認真,她本來真的就不漂亮,認真起來甚至有種兇悍,原來這才是她一直隱藏在漫不經心下的真面目:“我見過的豪傑人物不少了,論功績你也不算,在二十多歲就能大風大雨、內外兼收的天才絕絕更大有人在,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能這樣獲取信任,彷彿永遠能準確把握到他人情緒的波動點,這種人在我的父輩傳說裡面,也只有一位,你也同樣不把個人得失放在心裡,甚至比他還灑脫和清醒,沒錯,你這個時候離開是絕對正確的……”
石澗仁連忙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來,讓曾凱儀忍不住就想踢他,這傢伙確實是從來都不會讓別人感到不舒服,可在聰明人眼裡,他太裝了:“當年老何搞的那個俱樂部,確實有各種各樣的聲音,這非常便於我們吸納人才,汲取思想,你似乎很清醒的在其中跟所有人沒什麼兩樣,可實際上你太不一樣了。”
曾凱儀看來確實對石澗仁重新審視了一番:“那個俱樂部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大部分人是為了結識關係獲得發財的機會,只有少部分有眼光有頭腦的人卻是在裡面提升自己,包括老何,但就是這少部分精英,他們每接觸到一種新思維,新概念或者新的發展機遇,都會分析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能不能引領一種新的世界觀,抓住機會佔據高點,成為未來的領路者,這是老何跟我們經常談的事情。”
石澗仁緩緩點頭,不予置評。
曾凱儀不笑:“喏,就是你這個反應,你不一樣,現在想來你是自己心裡有個完整的體系,符合你體系的為你所用,不符合的卻消化吸收轉而變成營養品,你的核心體系一直都在那,沒有因為外面的紛紛擾擾變化過,所以你最終才能堅定的走到高處,把其他人遠遠的耍開。”
石澗仁回應:“我山裡面長大的孩子嘛,爬山就是這樣的,認定目標,路上的紛擾只會成為協助或者修整的地方,不會換一座山來爬的,我沒覺得我有多高明,但往往堅持走下去,到某個時候就會忽然發現把很多人甩在背後了。”
曾凱儀的表情更嚴肅:“可你更明白進退,有多少強人就是一味向前,最後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強弩之末,你卻在這個時候選擇急流勇退,你心裡非常清楚這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大唐網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石澗仁眼神穩定:“所以才要交給你,放心的交給你。”
曾凱儀凝視著他好一會兒:“西部鐵路大陸橋肯定包含了我們國家戰略的一種嘗試,我知曉這種態度說法的時候,真心以為是有高人指點你們,齊小姐在這裡也有其存在的原因,所以我們必須要跟著投入到這場大戲中來,但只有全面瞭解以後,我才能把這個結論放在你身上,你們真的在以一介平民的身份做這種嘗試,如果換做其他人,沒準兒就是有政治野心了,偏偏就是你,卻在這個時候又選擇放棄,時機選得非常好,讓各方都能對你徹底放心。”
石澗仁平靜:“我說了,我們夫婦倆沒有私心雜念,無欲則剛估計就是用來形容我們這種心態的。”
曾凱儀立刻出戲,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看你丫的黑眼圈,還好意思跟我說無慾……”
石澗仁明明架子端得很穩,一下摔得有點狼狽。
梳理溝通好思想方針上的問題,才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
曾凱儀幾乎是很隨意的闡述了她對目前體系決定優先選擇帶動的文化產業專案,居然就是把時代座標徹底打造成為一個體量較大的培訓機構,之前賈崇聖不是已經在七層樓的商業空間裡面展開了不少培訓科目麼,招商的時候也優先選擇培訓機構入駐,現在曾凱儀說她之前在平京和滬海都已經看見好幾個關於教育機構的籌建計劃,在日益爭搶教育資源的現時代,這將是個回報極為豐富和具有資本可操作性的巨大空間。
而且以曾凱儀從八十年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