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八個妖女迷住了你的心,連戰神的呼喚你都聽不見!你真為男子漢丟臉,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去死吧!”
“可是,那八個女的跳得……真的很好看……”混然不覺疼痛,烏古拉尤在為舞姬辯護。
“胡說八道!換了我絕不會被那妖女誘惑,你斷送了這樣多族人的性命,回去以後如何向大汗交待?”他的辯解讓紀蘇顯得更加惱怒,“幾個常人女子,就這樣讓你動心嗎,你不知去將她們搶來嗎?”
烏古拉不敢再大聲回抗,低低嘟噥道:“若是你,自然不會動心,可我是正常男人,不動心才怪……”
葛順聽了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套在盔甲中的怪物紀蘇,並不是個正常男人,若是如此,倒可以解釋他為何有些不對勁了。紀蘇聽了烏古拉的話聲音忽然變得冰冷:“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不說就是……”烏古拉自知失言,忙緊閉雙唇,憤憤地瞪了若有所思的葛順一眼。似乎自己被責怪被威脅,都是因為葛順的緣故。
“稟報紀蘇!”探馬奔了過來,道:“李均帶著大量子女金帛,正緩緩回軍!”
“哦?小勝我一場,便想逃回城中頑抗嗎?”紀蘇道,“我怎能讓你逃進烏龜殼中!全軍聽令,李均帶有大量子女金帛,行走速度必然緩慢,大夥兒全力追趕,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葛順正要進言,紀蘇那略帶藍色的雙眸翻了他一眼,讓他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於是,一片“喲呼”聲中,戎人們又重振旗鼓,向前突擊起來。
這一追便追了大半日,足足驅馬趕了百餘里。葛順控制奔馬,終究比不上長於馬背上的戎人,逐漸落在了後面。紀蘇對此倒有些巴不得,對於這個獐頭鼠目看起來就狡猾的常人,他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
他的座騎是萬中選一的寶馬,因此他奔得急快,而且他心中,也對於那個以八位美姬便擊垮了他五千鐵騎的李均有種好奇心理,如果李均看到他領著一萬五千騎兵又追殺而來,臉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呢?想到自己數千族人在接觸戰中的慘遇,他就迫不及待想看看李均那驚懼的面孔。
遠遠的地平線那一端,他便看到了銀虎軍趕著車帶著百姓慢慢在前進,見到他們來了,銀虎軍不但沒有象他料想中那樣四散奔逃,相反,還停了下來,百姓被安置在中間,士兵在四周將百姓護住。
“又想玩什麼花招?”想想開始李均的那個舞姬計,紀蘇就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不敢立刻向銀虎軍衝去,決心先看看李均會玩出什麼花樣再說。
只見和平軍中緩緩馳走一匹大黑馬,一個戴著龍首頭盔的男子,端坐於馬上,左手執著重戟,直接來到戎人大軍之前,遠遠地便喊道:“我是李均,貴軍大帥是哪一位?”
眼見他視萬餘大軍如無物,騎在馬上自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紀蘇也不由得暗暗折服。他決心不能輸給李均,也驅馬走了出來,喊道:“我是忽雷汗座下大帥紀蘇,你有何話說?”
李均凝神向他看了會兒,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這笑容正是當初初見陸翔時陸翔臉上浮出的那種自然恬淡的笑然,紀蘇見了心中一怔,覺得這人在這種場合還能如此笑出來,若非膽子極大,便是傻到極點。
“紀蘇大帥,貴軍遠道而來,精力已疲,我和平軍乃仁義之師,絕不乘機襲擊,因此,我軍讓貴軍休整一個半時辰,待休息好了全軍也都上來,我們再決一死戰,如何?”
李均的話讓紀蘇幾乎氣死,明明戎人在數量與地理上佔了絕對優勢,李均卻仍如此大言不慚地將唯一可乘之機,也就是戎人百餘里追襲之後人困馬乏拱手讓出,這人也未免太瞧不起戎人了!
心中大怒之下便想斷然拒絕然後指揮全軍衝鋒,但心念電轉之間,他又恍然大悟:“李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