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也沒有了。
——但,這根本怪不了他。晏欺知道的,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一個人,很難將過往那些蒙了灰的東西一層一層地揭開召回,喚醒他腦海深處那些掩埋已久的記憶。
他們在洗心谷的時候,晏欺教過薛嵐因的很多東西,薛嵐因都沒什麼印象了。有時候對著書本,可能會幹巴巴念出那麼一兩句。晏欺拿他沒辦法,便只好將原來教過的那些詩詞歌賦,一遍一遍地攤在桌前,重新教給他。
他從十七歲一直教到三十三歲,整整十六個年頭,坐在那一盞暈黃的燭燈下,每天都在盼望著,他們師徒二人,能和原來一樣。
但事實就是這樣,過往在洗心谷朝夕相伴的記憶,回不來便也回不來了。
晏欺這樣一個人總是很懶,曾經有過的東西失去了,他自認為追不回來,便也不會再費盡心神去討得一絲半點補足。
他親手將所有希望一併遮得一乾二淨,也只是藉此換取心中短暫可笑的短短一陣安寧。
事實大多時候,連綿不絕的不安與苦楚,還是遠遠超越了他可以掩埋的那一層底線。
薛嵐因知道晏欺是叫晏欺,也曾單手握著墨筆,在紙上一筆一劃仔仔細細書寫過他的大名兒。但他不知道晏欺叫或玉,也沒那個膽量直呼他的名諱,平日裡在斂水竹林裡見了,也就恭恭敬敬稱他一聲「師父」。
親暱但不越矩,溫軟帶著恭謹。
所以晏欺沒抱多大期待,指望薛嵐因還像從前那樣,笑意盈盈地趴在他腿邊,撩他,逗他,叫他:「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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