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訕,兒子是他教養的,文采性子什麼的都還行,可女兒實在被阮安桐教的有些,不夠穩重端莊,但家中只有阮安桐一個主母,他連母親也沒有,只能由著阮安桐教,岳母事情又多,外孫外孫女也多,便不太顧得上幫忙教養,何況岳母也不是個細心的。
阮安桐有些惴惴的道:“要不三皇子家的四王子?他好像對我們家箐兒有點意思,只是,只是三姐姐那裡…。。”
她話還沒完蘇文煥臉就黑了,他冷冷道:“你歇了這個心思吧,不說你三姐姐,就三皇子家的四王子那樣的紈絝,你也能說的出口?”
這邊蘇文煥完全沒了和阮安桐繼續說下去的心思,就甩了袖子回去了書房,只留下阮安桐臉色青青白白轉換。
蘇文煥回到書房,他的謀士正在書房外間等他,看見蘇文煥回來,臉上隱有怒氣,想著他從正院回來,心裡嘆了口氣,知道必又是和夫人鬧了些不愉快,但大人向來忍耐力不錯,夫人雖然有時候糊塗些,但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人何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這邊蘇文煥心裡又怒又鬱結,可是卻不欲和謀士多言,他這婚結的,鋪平了他的官途,卻也讓他心累不已。
那邊阮安桐心裡又驚又氣之後,就回了臥房惡狠狠的卸妝,俏雲見狀,心裡又是嘆氣,幾乎嘆氣已成了她的習慣了。
俏雲溫柔的上前給阮安桐解著頭髮,一面勸道:“夫人您這又是何必,您明知道老爺是和皇貴妃娘娘這邊是綁在一起的,您又是何必提那些人家,惹老爺不悅。”
阮安桐怔怔滴下淚來,低喃道:“我如何不知,我知道得很,只是我也得為孩子們考慮,那邊也沒什麼好親事,可是他們也大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其實還有一絲隱秘的心理她沒有說出來,她也不知為何,明知道是不成的,明知道蘇文煥聽了會生氣,她還是想說,看蘇文煥生氣的模樣,她心裡竟然有一種隱隱的快意。
俏雲柔聲道:“既如此,夫人不若回子爵府問問老夫人,想必老夫人定能想到一些合適的人選建議給夫人。”
阮安桐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但想到回孃家求助,她心裡就有些隱隱的不舒服,姐妹五個,似乎只有她,回孃家總是各種事,二姐姐四姐姐夫妻恩愛,姐夫愛重姐姐得很,不說什麼姨娘什麼的,連個通房都沒有,三姐姐貴為皇貴妃,陛下年紀大了,也獨愛重三姐姐一個,連項皇后都越來越是個擺設。七妹妹,想到七妹妹,她臉上有些苦澀,當年她曾勸過自己重新考慮婚事,可是自己堅持,因為自己實在喜歡蘇文煥,可是這喜歡在日復一日的冷漠之中,還剩下多少呢?
第二日,阮安桐收拾了東西,就想著帶著女兒回孃家子爵府。卻不曾想,長子蘇棠給她請完安後,支支吾吾的,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她皺眉道:“棠兒,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的?”
蘇棠鼓足了勇氣跪下道:“母親,您是要去外祖家替我說親的嗎?母親,我誰也不想娶,我想娶淺淺表妹。”
阮安桐“嚯”得一下站了起來,手上的茶杯“哐”一聲跌到地上,看著兒子跪在地上的樣子又驚又怒,可是她看著兒子和蘇文煥肖似的面容,怒氣竟是詭異的慢慢消退了去,不知為何竟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她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吩咐俏雲道:“叫人把這裡清理了。”立時便有小丫環上前清掃了碎瓷片,重新上了茶給她。
她也不再看跪著的兒子,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然後半晌後才詭異的笑著問道:“怎麼?你們是私定終身了嗎?還是你已經奪了她的清白?”
蘇棠臉色一白,道:“母親,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只是我喜歡淺淺表妹,表妹對我也有意,所以想求母親成全。”
“這事你們父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