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燈便自完全敞開的大門裡面慢慢飄了出來,若是有百姓在場,便會發現那不僅僅是兩盞風燈,而是每隔五六丈便有同樣的風燈跟在後邊,那紅色紗罩上均書寫著一個“鬼”字的風燈都由一個身穿黑布衣腰纏紅腰帶的家丁提著,沿著道路兩側往白府所在的方向慢慢移去,竟形成了兩條望不到頭的長隊!
只見那些家丁一手提著風燈,一手竟是捧著一盆曼珠沙華!烈烈如火綻放的紅色花朵,在漆黑的夜色中與紅色的火光交相輝映著,兩條往白府方向綿延而去的執燈隊伍,在沒有萬家燈火的溯城夜晚,像極開在黃泉路上的一朵朵彼岸花!
當第十個執燈者走出雲王府大門時,一匹黑色駿馬也由府中慢慢踢踏而出,馬背上的人,寬肩窄腰,寬袖黑袍,墨髮高束,不見容貌,只見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百里雲鷲。
緊跟在百里雲鷲身後走出大門的,是捧著一口口小箱子的二十人隊伍,箱為黑漆,毫不特別,特別的只有每一口箱子上撒滿的曼珠沙華!
二十人小隊伍之後是騎著白馬的穆沼,只見他嘖嘖地從後觀賞了這一特別的景緻後,駕著白馬來到了與百里雲鷲並排的地方,笑吟吟道:“百里雲鷲,你這是下聘啊,還是送葬啊?”
彼岸花又被人們叫做死亡之花,通常都是生長在墓地旁,因而又被稱為“死人花”。
相傳彼岸花只開於黃泉,是冥界唯一的花,是生長在忘川河邊的接引之花,也是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死去的人們就是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百里雲鷲這個冷麵男把這種死人花搬出來,不像是下聘,倒像是送葬。
“我記得我和阿沼說過,白姑娘是特別的,特別的人當然要配特別的聘禮不是?”百里雲鷲似乎在笑,“我想,白姑娘應該會喜歡這樣的聘禮才是。”
穆沼翻翻白眼,“要是別人給你送死人花,你會喜歡?”
有時候他真不明白這個冷麵男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百里雲鷲但笑不語。
在百里雲鷲由一盞盞紅色風燈排成的兩條長長隊伍中不疾不徐地來到白府門前時,白府門前空蕩蕩的沒有一人,便是連府門都是緊緊地閉著,長久以來夜裡都高掛在門廊下的風燈今夜竟是熄的。
一直隨在百里雲鷲身側的聽風皺眉看著緊閉的白府大門,良久都沒有有人來開啟的跡象,正欲上前敲門,只聽門軸的聲音沉沉響起,那緊閉的厚重大門正在此時由裡慢慢開啟了。
然,首先出來的不是家丁不是婢子更不是白琉璃,而是一盞白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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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叔回來晚了只有四千多字!明晚爭取多寫點,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叔實在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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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最特別,面具兩半斷
夜風在那盞白燈籠晃出白府大門的剎那忽的變得寒涼,捲過身旁,令所有人都覺得冷颼颼。
白琉璃就在眾人都覺得面上和心底都冷颼颼的時候,提著那盞白燈籠進入了眾人的眼簾,黑衣罩身,黑紗遮面,燭火慘白,打在她的臉上身上,透著一股陰沉沉的詭異,頗有種正從墳墓裡走出來的感覺,可偏偏,她卻是笑著,微彎的眉眼含著吟吟的笑意。
一直與百里雲鷲並駕齊驅的穆沼看到打著白燈籠的白琉璃,怔了怔,而後笑著扯了扯了馬韁,果斷離開了百里雲鷲的身側往一旁去了,這冷麵男和醜惡女,一個大半夜的用彼岸花下聘,一個打著白燈籠來迎接,果真絕配!不過,他們這是打算陰婚?
聽風看了白琉璃和百里雲鷲一眼,果斷也跟著穆沼往旁邊走了。
那些一手執燈一手捧花的家丁依次來到白府門前,相隔一丈距離站定,站在白府門前往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