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了。這藥盒是冰玉所制,不虞藥效流失。”
秦霜隱隱有絲不安,她注意到秦舞瑤始終未叫晉元帝一句父親,都是用“他”來稱呼。想來她心中對晉元帝的恨意也是極深了。
乖巧地收下放入儲物戒指中,還想開口說什麼,秦舞瑤卻開口了:“你快回去吧。若被人發現你在我這裡,恐怕有些麻煩。”
秦霜想了想,點頭道:“奶奶,那我以後每日半夜來看你。”
秦舞瑤並不回話,看著秦霜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地出園去,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
出了園子,秦霜才猛然想到那被自己扔在路邊的拓跋肱。暗叫不好,起身騰空一看,那拓跋肱絲毫未覺秦霜的離開,猶自大睡著。秦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路扶著他回了他和慕容弦二人的住所。
還未進屋,風聲一動,慕容弦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接過了拓跋肱。登時這聞到拓跋肱身上的酒味,張了張口想要訓斥。
只是這兩人,罪魁禍首正在呼呼大睡,恐怕一個閃雷也未必能驚醒;另一個雖然清醒,卻不是自己的徒兒,恐怕也不好管教。待要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合適。
秦霜似是猜到他的想法,並未介意。想到他曾經救過自己奶奶一命,心裡極為感激,主動開口:“慕容師叔,這次都是我沒有規勸好拓跋道友,請不要責罰他,我下次絕不這樣放任他多喝了。”
慕容弦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秦霜一眼,點頭離去了。
回到自己屋中,秦霜好半天才靜下心來,進入了修煉狀態。
秦霜修煉也很刻苦。一般煉氣期修仙者每日修煉三十六小周天。一個大周天。她就加倍修煉到七十二小周天。兩個大周天。今天也不例外。當然。這也和她地經歷有關。如果沒有強健地經脈。即使有心多修習。也沒有這個能力。煉氣期修仙者地經脈寬度有限。多做周天很容易讓經脈受損。只有築基後。經脈才會隨著每一階段修為地增長而增強。
藍色靈力運轉了完三十六小周天。正在沉入丹田。秦霜忽然心生一絲警兆。修仙者地預感是很玄妙地東西。往往都很準確。可是這個警兆不是危險地意思。卻有一絲悲哀地感覺。
“出事了。”秦霜來不及收功。就要起身。未及納入丹田地靈力猛然一個翻湧。狠狠地倒灌入經脈中。秦霜只覺一陣劇痛。就昏迷了過去。
“師父。秦霜到底怎麼?”
“閉嘴。她是修煉心魔入侵了。法力趁機倒灌傷了經脈。為師不正在想辦法嗎?”
“師父。你都築基後期修為了。難道也救不了秦兄弟嗎?”
“秦兄弟?你這個呆徒兒,難怪拉著她去喝酒。她體內的法力十分古怪,居然是藍色的,簡直聞所未聞。我運功想控制她法力的走向,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法力簡直不像是練氣期修仙者的法力了,以我的修為都不能控制住。我只能替她護住心脈,看她能否自行修復了。”
聲音漸漸遠了,秦霜又陷入了深沉的黑暗當中。
“這是哪裡?”
黑漆漆的世界,彷彿永無盡頭。秦霜伸手揮舞處,都是一片空落落的。她就在這片黑暗中一直摸索著。彷彿過了很久,終於看到眼前有一些光亮。興奮地奔了過去,卻是一個奇怪的深藍色多邊體,材質奇怪,摸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是什麼製成的。秦霜又圍著它轉了幾圈,連門窗都沒有。正在氣惱中,心念一動想到:“這東西怎麼看著有些眼熟的樣子?不知能不能進去看看?”這心念剛一動,眼前一花,身體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吸力拉扯著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撲騰”一聲,水花飛濺。
秦霜狼狽地從水中站了起來,不知怎麼,她發現自己現在手腳虛軟,有些不聽使喚,連從水中掙扎起來這樣的動作都做得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