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尖幾乎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似得。好疼好疼!
有過上一世的經歷,柳如心心裡十分明白,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志在和諧,不能總是指著對方極盡的付出與討好,卻得不到半分回報。偶爾也要給對方一些甜頭,對方才會更加賣力討好。更何況,宗政毓燁是她此生的丈夫,將會是她下半生的依靠。難道真要因為這個而惹怒了他,然後看著他妻妾成群,再次向上一世一樣,被一個妾身壓在頭上,作威作福嗎?
在這大宅門裡生活,那些個奴才們慣會見風使舵。如果一個女子被家主厭棄,今後的生活可想而知。那種寸步難行,舉步維艱的日子,有過一世的蹉跎也就罷了!
更何況,柳如心是個很古典的古代女人。既然已經成為宗政毓燁的妻子,她不求琴瑟和鳴,鶼鰈情深,但求相敬如賓!因為她心裡明白,一個女子,一旦被身邊的丈夫厭棄,等待她的將會是永無寧日的黑暗。
死過一次的她,不會天真的想著,與丈夫過著水火不容的生活,倘若真是那樣的話,吃虧的最終還是女人。
更何況,宗政毓燁此刻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低迷的氣勢,讓她看著心疼。她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他。
不過轉瞬,柳如心已經分清了其中的利害,帶了些委屈,又含了一絲害怕,小心翼翼的看向宗政毓燁,試探道:“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
聽了這話,宗政毓燁心頭一軟,可是,想到和離倆字,軟化的心腸又變得冷硬起來。
見宗政毓燁不語,柳如心有些急了,也忘了男女之間的羞澀,帶了些討好的挽住宗政毓燁的胳膊,聲音軟軟的說道:“我真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你都弄疼我了!你上次說過你不會傷害我的,可是你看……,這裡好疼,你失言了!”柳如心昂起自己的脖子,好讓宗政毓燁能夠看個清楚。
那嬌軟的話語,還有那撒嬌討好的模樣,使得宗政毓燁的那雙星目越發幽暗起來。這樣的柳如心,是宗政毓燁從未見過的。即便是宗政毓燁心頭還有最後一絲怨懟,可面對這樣軟軟的她,宗政毓燁的心底早就軟化了。可是,他的心底卻又生出一絲貪婪,想要繼續看她討好他,似乎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她心裡其實也是在乎自己的。
柳如心將他的神色變幻看盡眼裡,不動聲色的繼續道:“聽那些人說,天底下的男兒都是一樣負心薄情,原本我還不信,卻沒想到你竟然也跟那些人口中的男人一樣,不是東西。喜歡我的時候,便將我寵到天上,等人家心裡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卻將我丟開!明明說好了不會傷害我的,到最後還不是一樣食言!”
說著說著,心裡卻真的委屈起來,一滴淚意順著她的面頰滾落下來,帶著滾燙的溫度,正好低落在宗政毓燁的掌上。宗政毓燁的心頭好似被那淚意灼了一下,卻在這時,大掌猛地被柳如心鬆開,只聽她哭著道:“你欺負我!說話不算數,以後再也不跟你好了,我要回家找我祖父,嗚嗚……”
儼然一個受了欺負回家找家長的孩子一般。或許是哭的狠了,肩膀還一抖一抖的,甚至還帶了一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宗政毓燁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被觸動了下,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愛若珍寶一般,心疼的道:“傻丫頭,為夫不過是跟你開了一個玩笑,又怎能當真?”這樣的她,又叫他怎麼不疼!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起開!我要回家!”柳如心抹了一把眼淚,心裡卻是明白,這廝心裡怕是真的愛她入骨了。
前世,她曾聽劉婉清說過,倘若一個愛你的男人,在他面前,無論你怎麼撒嬌痴纏,那個男人不僅不會感到膩歪,心裡反而還會因為你時不時的這種表現而感到欣喜。如果換做不愛你的男人,不管你怎麼做,在他眼裡都是錯的。看宗政毓燁這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