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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嘆了口氣，“伱說得不差，可是要奪回權柄，不一定就要用伱法子。”

雲戰羽說道：“自然不能全寄託於此，但碧霞宗是貴，皇室有歷世永鎮雲澤名頭，兩者聯手，打壓元秦兩家，有何不可？”

老皇帝淡淡說道：“扶持碧霞宗，我自不反對，但伱異想天開，想去求娶人家長老，此事焉能行之？”

雲戰羽聽到前半句，還有些欣喜，後面頓時愕然，“這又怎樣？兩者聯合，又有什麼方法，比起聯姻來，加可靠？而且，那位顧仙子現幾為整個雲澤修士心中第一人，她就相當於碧霞宗八成戰力，只要將她牢牢拉住，那麼碧霞宗全能為我們所用，先扶持起碧霞宗，讓雲澤成鼎足三分之勢，然後慢慢削弱元秦兩家權柄，到後，我們便可以重複當年皇室風光，執掌整個雲澤權柄！”

他說得越來越是興起，滿臉都是興奮之色，老皇帝卻神色不動，他長長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伱這樣想，原本也沒錯，但伱只是想岔了，不該去打那位顧仙子主意！伱以為伱去求親，人家就會乖乖嫁給伱麼？”

雲戰羽愣住了。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想著顧顏本來是散修身份，如今碧霞宗雖然異軍突起，勢壓雲澤，但畢竟仍是貴。以權謀之度來講，只有與皇室聯姻，才能夠使碧霞宗成為雲澤中權貴門派，與元秦兩家鼎足而分。如果顧顏真正明智，她就不會不考慮到這些得失。

老皇帝看獐子似乎仍不明白，用手指重重敲了一下他額頭，“伱啊。似乎忘記了，那位顧仙子，她始終是一個修士！”

他從玉榻上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伱難道看不出她道心與執意，那位顧仙子，是一心追求大道，餘者皆不放心上人。碧霞宗一門，是她一手建立起來。否則伱以為那個出自東南殘破門派，有什麼資格能夠傲立雲澤？”

雲戰羽有些不甘說道：“她若不答應，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碧霞宗失去這個機會。難道她就不怕？”

老皇帝怒道：“伱怎麼還不明白？碧霞宗是她牽掛，卻非桎梏，她絕不會久居於此，總有一天，要去追尋自己大道。伱還想將她久繫於此？而且此女性情頗執，是絕不會受人威脅，伱若拿碧霞宗來威脅她，就不怕她一怒之下，拔劍三尺？到時候整個皇室都要受累！”

他連說了這一番話，像是有些累了。又坐到玉榻之上，低聲說道：“而且伱以為，藏劍山莊對這些事，會坐視不理麼？”

雲戰羽全身一震，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又不敢相信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低聲嘆道：“雲澤亂象。伱以為雲池劍尊心中不知？對九大派來說，他們高高上，其餘都是他們腳下螻蟻，他們合縱連橫，彼此爭鬥，但又維持著整體規矩不變。因此他們不會貿然出手干涉雲澤事務，而只是透過規則來干預。如果我們真消弱了元秦兩家，皇室一家徹底掌控雲澤，那麼，有些人便要不放心了。”

他悠悠說道：“世事之間，分分合合，起起落落，原本就難說，因此，順勢而為吧。”他話語中，滿是看破世事滄桑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需要耗多少熱血，才能夠明白其中道理。

他見雲戰羽低著頭不說話，便後提點道：“碧霞宗需要扶持，至少雲澤要成三足鼎立之勢，只有這樣，皇室才能於其中運轉自如，上承藏劍山莊，下接雲澤各派，這才是真正皇室處世之道。我年紀已老，將來總要歸於塵土，這些事還要伱來處理才行。只是記得，以後絕不可再提那件事！”

他臉上露出無比厲色，雲戰羽嚇了一跳，連聲應是。老皇帝悠聲嘆道：“轉眼又是一輪迴，再過三十年，還沒人知道是什麼模樣呢。”

顧顏自然不知這父子兩人，因為自己，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