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寞然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我們也不過是先指出來,這樣才能為我們的合作,打下一個好的基礎。要知道,展若塵現在已經死了,現在的聖門,是玄霆聖祖話事之時!”
顧顏的心中,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魔門中,也並不是鐵板一塊,而像展若塵這樣的老資格修士,也並不會全心全意的臣服於玄霆魔祖,大概那位玄霆魔祖先前,要煉化自己的殘靈,沒有餘暇來進行這些爭權奪利的勾當,而現在,他在培養出了自己一批鐵桿手下之後,便立刻以雷霆手段,掌控了整個蒼梧的形勢,而道魔大戰,也開始風起雲湧。
她不禁在心中長嘆了一聲,如果展若塵能夠晉身到元嬰後期的話,那麼,未必沒有與玄霆魔祖的一搏之力,只可惜,他所得到的天魔法身,利之卻也害之,讓他的修為在法身之上出現瓶頸,遲遲無法晉階,否則的話,也不會被自己的誅天大陣所滅殺。自己無形之中,居然為玄霆魔祖借了一次刀啊。
不過就算展若塵活著,看玄霆魔祖這種謀定而後動,深謀遠慮的架式,展若塵也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陸悠歌剛才所說的話,更是解了她當年的一個疑團。果然,展城與韓千羽,他們當時,至少是認識的,而且,在東南行事的時候,也有著某種默契所在。這麼說來,丹鼎派與魔門相交,並非一日了麼?
以展家為代表的這些魔門分支,應該就是一直隱匿在天極之中,而丹鼎派需要大量的魔獸,他們也需要展家的幫助,只是丹鼎派大概沒想到,在出現了一個玄霆魔祖之後,局勢就忽然變得難以控制起來。現在,他們只怕有些引火燒身了吧。
只是這幾個人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的秘密所在,她聽得不禁有些心焦,這時,蕭寞然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漆黑的玉瓶,輕輕的一晃,頓時無數的寒氣為之四溢。
他淡淡的說道:“瓶中就是冥靈之血,這一瓶足有半兩,至少集了幾十只水蛭王的精血,已經足夠你們使用,只是在這之前,丹鼎派,要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丹朱說道:“你說吧,只要是丹鼎派能辦到的。”
他忽然又像警醒過來似的,說道:“不管你要什麼靈丹仙草,丹鼎派儘可以做到,但要想讓我們在這次道魔大戰中,公然的站出來為你們出力,卻絕不可能!”
陸悠歌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們又不傻,自然不肯做這種竭澤而漁之事。我們的條件就是……”
他忽然間壓低了聲音,說道,“在貴派所圖的大事之上,我們是否也能分一杯羹?”
丹朱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冷冷的說道:“這絕不可能!本派的大事,豈能容你們染指?”
蕭寞然冷笑道:“莫非閣下還以為,可以將這件事一直保守著秘密不成,還是你們覺得。只要展若塵死了,這個大秘密,就再也不會有別人知道?”
他冷冷的說道:“別忘了,當年的道魔大戰,所爭奪的就是……”
在這三個唇槍舌劍一般的說著話的時候,曹若愚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傾聽,並沒有表露什麼意見,就像是隻帶著耳朵來的一樣。但在蕭寞然的話剛說到一半時。他卻霍然而動,飛快的說道:“有人!”三人同時間住口,曹若愚的身形已經向著顧顏所在的方向電射而來。
而顧顏在曹若愚開口的同時,就已經全力的催動金雷羽,毫不停留的向著遠方射去,她就算好奇心再強。也知道這個時候,只要自己的動作稍微一慢,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身喪命殞的下場。
曹若愚的身形絲毫不比她慢,兩人的身影飛快衝起,在玄清谷中一前一後,相互追逐,轉眼間就已經衝出了數十里之外。
顧顏穿過了身前重重的山巒,強大的威壓籠罩在她的身後。在這一刻,她毫不懷疑,身後的這位大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