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也造成了比較嚴重的後果,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做無罪辯護或者是減輕刑罰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因此大多律師在瞭解了事發經過後,出於對案件難度和本身經手案件成功率的考量,都委婉地表達了拒接此案的意向。
林律在瞭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決定接下這個案子。
安和自然是聽他的,只不過他隱隱有些擔心,這個難度頗大的案子,最後能否得到順利解決。
瞭解完事件的前因後果,如果單純站在個人的角度來說,代入到齊威利的角色當中去,他這做法實在也是情有可原,小男孩的行為算得上是赤裸裸的校園霸凌了,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被欺負,這誰還能忍。
要不是被逼到了一定份上,但凡他有其他的解決辦法,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安和回去的一路上心情都十分沉重。
林律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見平時在車上喜歡跟他聊上幾句的安和,今天如此安靜,便問他,“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或許以後沒有孩子,也會少上一份擔心和牽掛。”
林律笑了,“你是把自己代入到家長的身上了?”
安和不答反問,“你是怎麼做到個人情緒與案件相分離的?我看你好像一點兒情緒波動都沒有,要不是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不然真的會懷疑你是一個冷血的機器。”
林律瞥他一眼,“要是我真冷血的話,這個案子我就不會接了。”
“也是,不過這也不是冷不冷血的事兒,關鍵這個案子它不好做啊,齊威利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事實,這要怎麼進行辯護,才能為他爭取到最大的權益啊,我真不希望看到小蓓還這麼小,就要在成長過程中失去父親的陪伴,還是一位這麼愛她的父親。”
說著安和又想起了跟小蓓年紀差不多的琪琪,前陣子他還跟林律去看過他一次,他現在過的挺好的,跟新家庭融入的也不錯,已經開啟了屬於他的新人生篇章。
安和自顧自地感嘆了一句,“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方文成有齊威利一半關心自己的兒子……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能這麼大呢?”
林律趁等紅燈的空檔,伸出手摸了一下安和的頭:
“別想這麼多,人性哲學問題,不是你我能想明白的。專注於案件本身,做我們能做的,盡力而為就好。”
安和聽樂了,贊同道,“有道理!領導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