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歌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一個動作,她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對男女在自己面前表現恩愛。
滑稽,可笑。
可笑,滑稽。
到最後,心頭只反覆出現這兩個詞。
只是,瞧著那一對離去的背影,瞧著瞧著,李青歌卻突然心酸起來。
為自己,為前世那個脆弱敏感受傷的李青歌。
前世,也是同樣的日子,她滿心歡喜的繡了個荷包,打算送給高逸庭,可是,荷包還沒送到高逸庭手上,就被高雲瑤搶了去,然後,她舉著荷包,當著許多人的面,指著上面的並蒂蓮,大肆嘲笑。
說她下賤,說她不知羞恥,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為一個破荷包就能打動了她大哥的心了嗎?
然後,高雲瑤將荷包扔到地上,用腳使勁踩使勁跺著,恨不得將其踩到地底下,最後,猶不解恨,還讓其他人每人上去踩一腳,踩完了再對上面吐口水。
當時,自己看著那繡了半個月的荷包,再想想自己手指上被針扎過的血痕,她怒了,用力撞倒高雲瑤,想將佈滿灰塵與口水的荷包撿起來。
可是,自己剛一摸到荷包,高雲瑤的腳便狠狠踩上了她的手背,然後死死的碾壓著。
一陣痛呼聲之後,便是高雲瑤協同其他人對她的拳打腳踢。
而後,高逸庭與夏之荷突然雙雙出現,恰好撞見了這不堪的一幕。
她聽見了他的聲音,他問高雲瑤在鬧什麼。
當時的她,儘管委屈屈辱,可是,她沒想過找他告狀,她只是匍匐著身子,將頭埋的低低的,恨不能低到塵埃裡,就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慘狀。
可是,她到底還是被人揪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當時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被踩了很多腳印,肯定沒法看。
可當觸及到高逸庭那嫌惡又冷漠的眼神時,她受傷了,真的受傷了,但卻突然的感覺不到痛了,或許是痛到麻木,她也不知曉了。
她似乎聽到高雲瑤在向他告狀,說她不過拿她的荷包看一下,結果就被她推倒在地什麼,而她衣服上的灰塵就是證據。
接下來,李青歌看到他臉色變的陰沉,望著地上的荷包,眼睛裡流露出的是深深的鄙夷,然後,對著她冷聲冷氣的說了一句話,當時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也沒聽太清,但似乎就是警告她別再惹事什麼的。
再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多餘的眼神也沒有,他就那樣走了。
夏之荷,那個美麗的女人,那個一向被人贊為善良的仙女一般的女人,在看到她滿臉的青腫,鼻子嘴角上不斷溢位的血絲時,她只拿著帕子掩了鼻子,隨後,一副大姐姐的模樣,教訓高雲瑤,說瑤妹妹,別鬧了,你大哥哥的生日,弄的這樣鬼哭狼嚎的,要是讓人看見了,豈不笑話?
高雲瑤隨後連忙稱是,這以後,只要她想打李青歌,便會命人先用抹布將她嘴巴塞起來,如此,她便喊不出來了。
“既然不開心,為什麼不攆上去?”突然,耳畔響起了高逸軒低沉的聲音。
“軒哥哥。”李青畫小臉立刻綻放笑意,他欣喜的張開雙臂就要高逸軒抱。
李青歌眼底澀澀,她抬頭望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方回頭,看著弟弟開心的在高逸軒懷裡,不禁搖頭,“畫兒,不是說要當男子漢嗎?男子漢還要人抱,羞不羞?”
李青畫開心的小臉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小手抱著高逸軒的脖子,大眼睛咕嚕咕嚕的,求救似的看著他。
高逸軒爽朗一笑,大掌朝李青畫屁股上輕輕一拍,“毛還沒長齊,當什麼男子漢?”
“你?你說什麼呢?”李青歌小臉一紅,狠狠睨了他一眼。
不過,看李青歌不說什麼了,李青畫立刻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