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和尚的四肢關節處,只一招,便將三人的手腳都打斷,痛得三人滾到在地,悲慘呼號。
撒難冷哼道:“不懂規矩的蠢物本尊面前,豈有你們這些臭魚爛蝦瞎動的份兒?十幾年的武功算是白練了”
說罷撒難也管地上痛苦不堪的幾人,邁腳就要上山。兀赤兒本想了結了幾人性命,轉念一想,國師就是要這些臭和尚痛不欲生,便停下手,哈哈一笑,跟著撒難揚長而去。
撒難飛奔在感應寺山道上,不免有些意動。二十年前的景象歷歷在目。當年他以異教高人的面目與了空攀交,二人在武學上惺惺相惜,頗有知音之感。只可惜二人終究立場敵對,探聽到了牟尼珠所在,撒難尋機盜取,自然與了空翻臉成仇。撒難與了空一場激戰,終究稍遜一籌。雖然最終撒難憑藉奇毒極樂香偷襲得手,從容退走。只是從此以後,在自信上落下了一個絕大的破綻,武學進境也停滯不前許多年。
好在之後撒難得了蒙古可汗的青眼,專心為大汗圖謀天下,才漸漸放下了這一段心結。但是今時今日,能有機會一雪前恥,哪怕是勝之不武,撒難也絕不放過這個機會。他,需要牟尼珠,他也需要了空死
對普通人而言崎嶇難行的山道,在武藝已臻化境的撒難看來,不過爾耳。他依然揹負雙手,腳底不急不緩,如履平地。不過頓飯功夫,他便來到了感應寺山門外。此時的感應寺山門外,卻是火把通明,眾僧齊聚。
無相身披金紅袈裟,手持菩提禪杖,寶相莊嚴的站在人群最前列。在無相身後,是所有感應寺中的二代弟子,便是無雲無印這兩個精通醫術武藝平常的,也在其中。再往後,便是大批三代弟子,他們中的有的已經人過中年,有的還是一臉稚嫩。只是不論年長年幼,人人都是一副慷慨赴死,一往無前的氣勢。
況且,眾人如此分配站位,也不是沒有章法,撒難只一看,便覺察出感應寺僧人這是擺的一個鋒矢陣。此陣乃是戰陣中一拼生死的絕陣,以主將為箭頭,打的就是一個一往無前,破釜沉舟的氣勢。感應寺僧人擺出這般鋒銳而有殺氣的陣勢,倒是讓撒難微微有些意外。不過見到了空不在場,撒難還是會意一笑,這個老和尚,此刻只怕是油枯燈盡,堪堪待斃了吧?
無相遠遠見到撒難,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只是這麼對望一眼,無相便知來人就是撒難。這個蒙古老人眼中淵深如海,氣勢端若高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給人無限的壓力。這個感應寺的生死大敵,終究還是來了。只是這一次,師傅了空已入死關,自己縱使冒死抵擋,也沒有半分把握。身後滄桑百年的感應寺,也不知能不能保住。今夜,不分出個你死我活,便不是個了局。
雙方這麼一動不動互相對峙,撒難僅僅一個人,便與感應寺眾僧的氣勢不相上下。不久後,兀赤兒帶著他的屬下獵鷹團也陸續到達。雙方人數雖然還有偏差。但是比起人多勢眾的感應寺僧人來,散發著嗜血氣息的蒙古人卻更精幹凌厲。滔天兇威反而將感應寺眾僧壓在下風。
撒難緩步上前,開口笑道:“老友登門,怎麼不見了空出來迎接?你這晚輩穿成這樣,看來就是了空的傳人了?”
無相見撒難手底不動,卻在嘴上佔便宜,冷冷回擊道:“異教多邪異,不知老人家是哪裡來的,在本住持面前充起長輩來了?”
撒難哈哈笑道:“小和尚這厚臉皮的功夫倒是得了了空的真傳啊。本尊就是蒙古國師撒難,看你的年紀,當年我在感應寺盤桓的時候,你應該也拜入師門了,怎麼沒見過我這位前輩嗎?還是二十年不見,人越來越輕浮了,明知故問來裝裝住持的臉面?”
無相不受激,冷笑道:“原來是蒙古國師撒難先生國師星夜帶著一班兇徒上門,有什麼計較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國師笑我裝臉面,固然不假。只不知國師如此明搶行徑,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