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妮奧......是我，我是柯維，你還記得我——對吧？”

地下的空間內，僅存的人都選擇在這時保持沉默。

“祝賀你，柯維。”Heavy拍拍他的肩膀：“但你要先冷靜一下，她可能已經不是原來......”

“——洛肯就在後邊，做好你該做的。”

“保護你的安全也是我們該做的！”

行動的腳步被阻攔，柯維看向Heavy：“我的安全不需要你來保護，讓開。”

“你先冷靜，你要考慮靠近她的後果。”

“我很冷靜，所以請你讓開。”

少年直視Heavy面具下的雙眼，語氣中帶著威脅：“我在很客氣地跟你講話，別讓我在小孩子面前失態。”

“Heavy，往這邊靠靠。”Cuervo不知何時靠了過來：“讓他去，讓他去吧......畢竟你也攔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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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身體被抱住，壓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舒妮奧討厭這種感覺。

準確來說，是討厭有人碰自己。

“我保證，沒人能再傷害你了......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

柯維半跪在地，一隻手輕輕扶住舒妮奧的肩膀，另一隻手笨拙地擦去她臉上的灰塵。

每一下都很輕，彷彿下手太重會傷到這個脆弱的女孩。

警報的紅藍光芒照在她的身上，頸部漆黑的圓環下方是數排針眼。

身體消瘦了不少，寬大的病號服幾乎要把她整個人蓋住。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舒妮奧確實是在看著自己，但她的眼裡沒了光。

柯維的鼻子有點酸：“走，我揹你，現在就走。”

“......”舒妮奧什麼都沒說，但還是趴在了柯維背上。

黎博利背起了瓦伊凡。

她很輕，就好像只是一團空氣。

只有心臟的跳動能傳進少年心裡，讓他知道背上有這麼一個小女孩。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揹著的是誰。

但他從未感到背上的人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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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好安全帶，要開車了。”駕駛位上的Cuervo提醒道。

副駕駛是Wander、後座是柯維和Heavy，舒妮奧被安置在中間，菲林小姑娘則一直被Heavy小心地抱著。

洛肯？他在後備箱，雙腳做了簡易的包紮。

“資料呢？你們不搜？只做了善後工作？”

洛肯水箱實驗室的研究能讓全哥倫比亞的科研機構陷入瘋狂，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回收技術。

“毀得差不多了，全託這隻小貓咪。”Cuervo回過頭，笑著遞給舒妮奧一根餅乾：“而且，梅蘭德的目的只是妥善處理實驗體，我們不想在哥倫比亞引起爭端。”

“好好看路！”Wander一巴掌把Cuervo扇回去。

接下來就是一段死寂。

柯維在想如何開口，舒妮奧在想怎麼跑掉。

剩下的三個人知道柯維的糾結，也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十分鐘後

車輛到達了約好的分別地點。

柯維帶著舒妮奧下了車，接下來他只需要乘坐近地飛行器就能離開。

“唔......”Heavy懷裡的小菲林睜開了眼睛。

“醒了？”

柯維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迷迭香會醒得這麼快。